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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疾病:孤独症的精神分析

发布时间:2013-03-31 20:43 类别:心理疾病

  
  心理导读:为什么需要理解孤独症和精神病?如果弗洛伊德说所有人都是病态的(因为必然受到无意识的干扰,而无意识是精神的基础),那何以鉴别性地工作呢?所以通过孤独症和精神病,能帮助我们理解精神结构如何形成,主体如何运作,即便对于仅仅和神经症工作的分析家来说,理解孤独症、精神病以及边缘的病理都是非常必要的。    ---www.tspsy.com
  
心理疾病:孤独症的精神分析

心理疾病:孤独症的精神分析

  一、缘起:
  
  为什么需要理解孤独症和精神病?如果弗洛伊德说所有人都是病态的(因为必然受到无意识的干扰,而无意识是精神的基础),那何以鉴别性地工作呢?所以通过孤独症和精神病,能帮助我们理解精神结构如何形成,主体如何运作,即便对于仅仅和神经症工作的分析家来说,理解孤独症、精神病以及边缘的病理都是非常必要的。
  
  二、狼孩与大他者的诞生
  
  狼孩是Lefort之《大他者的诞生》一书中的个案,见上面链接,由于拉康当年认为符号界外在于和先在于主体,我们一诞生就浸泡在对于小小孩来说是外语的母语中,大他者因此早就存在,而Lefort大胆提出大他者的诞生,寓意在于在孤独症那里大他者尚未诞生,相对于Dolto,Lefort是法国最早专攻孤独症的分析家,上面的链接给出了大致的含义。
  
  我们简介如下:小姐和狼两个能指对于狼孩是实在的,幻觉性质的,因为只有两个词的人是无法理解其含义的,我们认为狼人说了小姐和狼,但是对于他,小姐实际最多仅仅是奶水,而狼则是自己的焦虑或者自己本人;Lefort通过工作了解了这二者对于狼孩的真正含义,进而由此通过缺位和在场的功能,引入了更多的狼孩身体之外的东西,建立了更大的内部世界,并由此与外部世界区分,最终大他者在狼孩那里诞生。
  
  三、勒蕊与行动的边界
  
  英国克莱因学派下的Bruno Bettelheim在其书《la forteresse vide》(空无的堡垒)中给出了勒蕊个案,女孩,8岁大,缄默的孤独症,刚来的时候会说:再见你好等词,但是没有说过“妈妈爸爸”,此后缄默了很久,在工作中,最大的变动是女孩开始剪纸,把大于自己身体的纸张剪成很多缝隙,其最中间则是一个洞。勒蕊从来不会看人,仅仅看天花板,喂食是护理人员进行流质饮食,她的迹象在Bettelheim看来和死了没有任何差别,唯一的生命迹象就是呕吐,而且呕吐并不是一种激惹的反应,我们呕吐的时候都是一种难受的反应,但对于勒蕊则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件,反而如同呼吸一样平常。
  
  Bettelheim进一步描述了剪纸,勒蕊并不会看着纸来剪,而仍然看着天花板,剪出痕迹是锯齿形,但也不一定,最终留下一个空洞。Bettelheim最后认为正是这个洞是自己和外界的区分的边界,他的术语则是“自体的发生”。
  
  四、行动的拓扑学
  
  这两个个案说明了什么呢?在狼孩那里,狼孩用剪刀试图剪掉自己的小鸡鸡(阉割),而勒蕊则是通过剪纸替代了这个伤害性的行为;狼孩焦虑的时候大叫狼,这是唯一的能指S1代表主体及其焦虑,这个词具有实在的和幻觉的性质:狼仅仅是一个声音lang和焦虑联系,孩子并不会产生狼的形象,因为他的尚未进入语言和形象的。
  
  我们通过石头的逻辑来理解主体的建立,也许能帮助我们。拉康说,我们不能假想病人为什么那样思考那样行动,而应该想为什么他们不能如我们这样呢?这时候我们首先遇到了一个问题,石头为什么不需要吃东西和思考?
  
  石头不需要任何补给,石头与外界没有关系,我们把石头劈成两半,它也不知道,也不在乎。
  
  我们的身体在母体内就如同这个石头,当脐带被剪断的时候,肺部受到化学刺激开始呼吸,而胃等的运作产生饥渴,但是,在勒蕊个案那里,这个口-肛门的通道仅仅是建立了,就如同石头打了个洞,然后有东西流入流出,对于我们这是奶水和大便,对于她,则仅仅是有东西流进然后流出罢了;我们必须把握这里的感觉继续,在孤独症的耳朵那里,如同狼孩,声音是实在的(réel),什么是实在?如同我们听鸟叫的声音,对于孤独症,尚未建立语言,我们的语言对于他就如同鸟叫。但是狼孩走得更远一点,因为这个声音和焦虑联系了,因此,更像狗吠的功能。但是其他的话语对于狼孩和勒蕊以及大多数孤独症就如同口-肛门的通道一样,听到然后就不见了。这同样可以解释他们的眼睛:空洞地望着,这里是一个入口,但是似乎同时也是死穴,脑科学的研究支撑我们的比喻,正常人的人脸识别是有一个脑区的,但是孤独症没有。就是说,对于孤独症看到任何人包括父母的脸,就和任何别的物体一样,或者任何物体都不是什么,跟自身没有关系,最多能识别奶水(通过声音和气味,而孤独症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奶水是什么词或者什么声音来表示的),此外的一切声音和形象都跟自己无关;
  
  石头如何能思考呢?当石头能储存一些东西的时候,当石头打洞的部分能够在储存的部分进行加工的时候,准确的说:石头有了脑,它能看到自己身体的洞(具有表象和记忆),并假想(幻想机制)如何填补它的时候。这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知道狼孩和勒蕊已经有这个洞了:如同石头打了个洞,狼孩能叫,勒蕊能剪。但是表象系统尚没有建立,建立后会如何?弗洛伊德的孙子fort-da(来-去)的游戏展示了,当一个洞(边界)建立的时候,如果继续利用这主体唯一的洞(唯一区分与身体的东西——此时尚无精神意义的主体产生)来通过它的在场和缺位,产生节奏,就能产生符号,因为在场和缺位引入了新的节奏和符号,这就是换喻的功能。
  
  石头的洞装入了别的东西,何时装入,如何装入,就让石头感受到了:装入之物是奶水,奶水伴随着“小姐”(如狼孩那里),由此以往,世界就能在石头那里建立起来。
  
  我们需要考虑建立后失败的例子,这样才能不让我们认为精神分析的工作就这么简单,或者人诞生也就如此正当了,毕竟孤独症的治疗是很困难的。
  
  在建立起基本的符号认知体系的孩子,如果没有建立起核心的欲望关系:弗洛伊德的俄狄浦斯情结,那么,建立起的符号的精神现象就会垮掉(拉康的父亲名字的脱落),此时,就是精神病的状态,如果主体思考“铁”这个词,就会闻到铁的味道,词退回到某种物质性中,但又不是孤独症的纯粹的无关不论是什么都无所谓的物质性,毕竟被能指标记和限定了意义:铁,于是产生铁的味道,而狼孩的狼却不可能产生狼的形象甚至狼叫的声音,而仅仅是lang+自己的焦虑(这里是焦虑,在精神病人那里则是铁或者凶恶的狼的幻觉!);而外部的现实被精神病人当成如同正常人的梦一样;准确地说:外部世界和内部幻想是一个东西,外部世界被内部幻想给侵占了,所以病人产生谵妄和幻觉,他们幻想被迫害,结果就认为外部的人在伤害自己,而去拿刀防卫。
  
  这时候的石头虽然区分了内部和外部,但是无法区分自己内部的幻想和外部的现实,即感知觉的起点(眼睛、耳朵、口、手和肛门)在正常人那里是被内部幻想(对象a与主体的关系构成)激活了记忆和表象——产生思想——行为——通过感知觉的身体的部分施加对外的行为——话语、姿势、运动——改变外部;但是精神病人那里,幻想直接成了外部,如同我们在梦里一样。这样幻想侵占了外部的现实:于是能指或符号本身仅仅是幻想,却成为了某种外部的实在之物:想铁这个词却感受到其味道;这说明外部世界曾经被认识了,所以词能够被精神病主体实在化和物质化;而在孤独症那里是不可能的,词本身尚且还是实在的,狼这个声音lang,就如同奶水和大便一样,意义尚不明确,词不仅没有起到区分的功能产生意义,反而被实在化(réelisation:这是J A Miller的术语),“词”变成了“铁”,而这种“铁”对于孤独症仅仅是非奶水和大便外的任何东西,这和精神病主体获得限定的意义再变为实在是不同的,后者是符号的物质化(拉康的实在的能指),孤独症那里“能指”则是物质而不是能指;对于勒蕊,纸张也根本不是纸张,她仅仅具有的是某种东西被自己手上的东西(剪刀)切割了,对于她,仅仅是切割本身才是有对她的价值的。这个切割和洞帮她区分了自身的身体与外部,这就如同我们的衣服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皮肤一样,区分了我们自身与外部世界。
  
  狼孩和勒蕊通过狼”S1“和”剪纸剪开的边界“建立了最初的认同(trait unaire),为实在的身体打上了洞(原初的精神产生,石头开始“有脑”),如果有此继续引入他人(小姐-护士-分析家等等),如狼孩中Lefort做的,勒蕊那里由纸张扩展开去,联系到他人,就能对焦虑进行中转,建立形象的一致性(consistance)和符号的区分性(差异性),有此父亲名字的认同和父亲名字下大他者的欲望得以引入,符号想象和实在三界就可以区分(外部世界和精神世界可以区分)并由此通过中间的对象a(上图a点)与主体的关系,运作记忆和表象,产生思想,进而是行动,而外部进行互动,精神具有基本的机构:拉康的博罗米结。上图是博罗米结构成的单位,实在被单一特征打上最初的标记,进而是另外两种认同在想象和符号建立,三条线会最终封闭,形成相互独立但相互不可或缺的三界(三个结)【否则也将脱落成为精神病,形成上述现象:理论见之前鄙文《增补的临床》】,构成博罗米结,孤独症因而必须从行动的拓扑学出发,通过与精神分析家的构造,把洞和行动加以衍生入想象和符号的世界,成为欲望的主体:
  
  成为神经症这种精神分析意义的“正常人”并非自然而然的理所应当的容易的道路,倾听孤独症,也应该如倾听神经症的梦一样,他们的行为和词语具有某种特殊的意义。
  
  (文/张涛 心灵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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