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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分析:箱庭疗法与灾后心理援助
发布时间：2013-08-15 14:14 类别：经典案例
心理导读：本文简述了箱庭疗法引入灾后心理援助工作的可行性,介绍了以“心”为主题的心理危机援助模式,并报告了在灾区活动板房内使用箱庭疗法为一名初中一年级学生进行心理咨询的过程,还报告了一位女教师通过箱庭制作梳理负面情绪的过程,说明箱庭疗法可以作为灾后心理援助与辅导的重要方法。---www.tspsy.com
案例分析:箱庭疗法与灾后心理援助
5.12四川汶川大地震已经过去一年了,就目前而言,总体情况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灾区群众大都已经适应灾后的生活,并且正在生产自救,重建家园。但是,仍有一部分在地震中经历了极其惨烈创伤事件的个体表现出了令人担忧的状况,不能主动或者不愿意表达哀伤情绪。面对地震后家园的丧失、亲人的故去,人们忍受着巨大的悲痛,而那些未成年孩子们的心灵则遭受着更大的创伤。
笔者一直坚持将“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原则贯彻在心理咨询与箱庭疗法的推广和传播上。2008年7月笔者作为志愿者带领北京师范大学和河北大学指导的研究生共14人来到了四川,目的主要是开展教师心理援助和对当地心理教师进行培训,旨在帮助心理专业人员掌握箱庭疗法的基本理论和技术,丰富心理咨询与治疗的经验,提高专业素养,以更好地为灾区学校提供心理援助,为学生的心理康复奠定基础。在成都市教科所和德阳市教科所的支持下,我们分别在成都市和德阳市举办二天面向高校、中小学、幼儿园心理教师的灾后心理援助箱庭疗法暑期培训,参培人员近300人。我们还向有关学校捐赠了11套箱庭设备,并帮助部分学校建起了箱庭游戏室。
1、箱庭疗法引入灾后心理援助工作的可行性
在众多的心理学流派以及心理咨询技法中,分析心理学派创始人荣格认为,每个人都有自我治愈的能力以及自我整合的趋向。属于分析心理学派的箱庭疗法最重要的治疗理念就是相信每一个人的自我治愈力,治疗者只要提供一个“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在治疗者的包容、接纳和关注下,来访者制作箱庭就可以使来访者的自我治愈力得以发挥。也就是说,治疗的基本前提就是相信人在适当的情况下,都有自我治愈心灵创伤的倾向。在这一理念的支持下,我们认为将箱庭疗法引入灾后心理援助工作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和现实的可能。
箱庭疗法作为一种有效的心理咨询与治疗的方法,其在创伤治疗中的有效性已经得到国内外临床[2][3]实践的广泛验证。作为一种表达性疗法,箱庭疗法能引发来访者积压于深层的哀伤。同时,箱庭疗法所倡导的非言语、非指导和非评价以及所致力于建立的“母子一体性”的治疗关系,可以给来访者提供一个安全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通过游戏表达内心世界的真实情感,探索和处理深层的哀伤情绪以及与现实世界的冲突。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帮助来访者在制作的过程中不断地寻求对事件的理解以及赋予个人的意义。
我们在接触有危机感情或身处不安境地的人时,容易去鼓励对方,让对方振作起来,重新开始人生,所以会提一些建议、出一些摆脱困境的办法或点子等。对“危机”感情或体验不是去排除,而是去面对,去接纳才可能超越。为此,咨询者在危机干预以及心理咨询的时候,需要共感来访者危机的感情或丧失的体验,通过积极的悲伤援助作业,让当事人充分地悲伤,在此基础上陪伴着来访者、支持着来访者,并与来访者一道去考虑今后的生活方式,从而使来访者获得心理上的安慰和生活下去的力量,达到心理的成长和成熟。(见图1)
箱庭疗法是在以“心”为主题的心理援助模式指导下,使用沙箱、沙、水、玩具模型等象征工具对来访者进行心理援助。其可行性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点:
第一,由沙、箱、玩具构成的场景能够投射并激发中小学生的心理反应和创伤体验,箱庭的基本设置(沙、箱、玩具、治疗者)可以成为被援助者自我重建的过渡性客体。
第二,箱庭的非言语特性和游戏的特点以及治疗者创设的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提供了让中小学生安全表达内心世界、哀伤和探索内在自我的空间,通过象征性的箱庭游戏使内心世界无意识内容意识化,实现深层次的心理治愈,激发自我治愈力。
图1、以“心”为主题的心理援助模式(张日,2005)
图2、都江堰某学校在活动板房内的箱庭游戏室
第三,通过制作箱庭作品,能够帮助丧亲的中小学生实现对逝去亲人的未完成事件,而箱庭作品能够呈现内在的心理状态,帮助大人更好地理解孩子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心理内容。
第四、箱庭可以呈现、处理哀伤和心理创伤,箱庭作为一种仪式化的方式可以帮助丧亲者与逝去的亲人建立情感联结,通过箱庭作品联结当事人的过去(亲人在世)、现在和未来,实现自我的整合。
最后,通过制作箱庭作品并用象征的方式思考生命和死亡等重大课题,帮助中小学生构建对生命、对死亡意义的深层理解,获得个人成长。因此,箱庭疗法可以作为哀伤咨询和创伤治疗的方法,帮助灾后的中小学生,特别是丧亲者完成哀伤任务、促进灾后中小学生的心理重建工作。
2、活动板房内的箱庭游戏室
这是我们帮助都江堰某学校在活动板房内建设的箱庭游戏室,笔者的研究生作为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派出的第一批志愿者从7月5日起一直在这里工作,承担着箱庭游戏室的运作和箱庭治疗与咨询,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对志愿者的工作给以较高评价,也很配合志愿者们的工作,特别是校方派出心理老师接受了在成都7月22-24日的灾后心理援助箱庭疗法暑期培训,并将继续运行箱庭游戏室。
以下报告的是在这里为一名来自重灾区映秀镇的女孩进行的2次箱庭疗法过程。
背景信息:小琴(化名),13岁,女孩,初中一年级学生,地震后转学到都江堰姑姑家附近的这所学校借读。地震中家被淹没在水下,母亲、奶奶、舅妈、表妹和表弟遇难,她和姐姐在学校中幸运地逃出了教学楼。父亲是村支书,由于外出办事而幸免于难,现在正忙于抗震救灾工作。目前她与大两岁的姐姐一起寄宿在姑姑家中。初次印象,有点羞怯和内敛,说话声音很轻,安静,经常性地愣神。
第一次(2008年7月X日)
按照约定的时间,小琴来到了活动板房内的箱庭游戏室。坐下后治疗者(以下简称Th)问小琴,是否喜欢这里的玩具,是否愿意来做箱庭游戏的时候,她犹豫了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在Th的陪伴和引领下,小琴抚摩了一会儿沙子后开始制作。
首先,她在沙箱的中上部堆起了两座山,在右下放挖开了一条弯曲的河流。在沙箱的正中间,放上了一个带小篱笆的大房子,在房子的右下放上一只青蛙。然后,挑选了两个女孩放在房子的门口,高的女孩放在篱笆门的外边,而小的女孩放在篱笆门内。随后,在河流上架起了一座桥,桥下放了一只乌龟,在沙箱左边放了一头牛。在其中的一座山脚下建了一座塔,在两山的山坳里放上了一只小恐龙,又在房子侧后放了一个伸开双臂的红衣天使。最后,又放了一只奶牛,左右两边各建了一个小房子,房前的两边栽了两棵树,在左下角放了一个老人,调整了下位置,然后微笑着抬头,示意Th做好了。一共用了十多分钟时间,始终安静地制作着这宁静的画面。
箱庭作品描述时的对话:
Th:(看着箱庭作品)真漂亮的画面,能讲讲吗?
小琴:这是我想要的以后的家,跟我们以前的家一样。后边是两座山,门前有条小河。村里有一些邻居,河上有小桥。
Th:房子前面的两个女孩是你和姐姐吗?
小琴:是的,姐姐站在门前,我在门里边。
Th:姐姐好像…比你高很多啊!
小琴:是的,姐姐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很高大、很厉害的,也很坚强和能干。
Th:噢……那这个是什么呢?(指向红衣天使)
小琴:这个…不是什么,就是守护、保佑着这里的…
Th:哦……,就像天使一样守护着这个家,是吗?
小琴:恩!(点头)
Th:山上怎么有只小恐龙啊?
小琴:因为爸爸很喜欢看恐龙的电影,常带着我们看,我也有点喜欢。
Th:哦…它在干什么呢?
小琴:在玩,或者……是在找妈妈。
Th:那,能给你做的这个箱庭起个名字吗?
小琴:……快乐的家。
由于是初次见面,在对箱庭作品描述后,Th与小琴还进行了一些谈话交流,并预约了下次再来的时间。在谈话中,小琴给Th讲述了背景信息中的内容。她还告诉Th,现在很想妈妈,经常会想起妈妈在世的时候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想妈妈的时候,会哭,也会一个人发呆,或者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言自语,好像妈妈就坐在对面听自己的自言自语一样。在Th询问下,她告诉说当在沙箱里放那个守护的红衣天使的时候,她想起了妈妈。
小琴说很想家,想回去看看以前的家。她说,姐姐总是很坚强,不怎么哭,而自己总是会哭,觉得姐姐讨厌她哭。但姐姐其实也很想妈妈的,姐姐晚上不敢关灯睡觉,两个人都会做噩梦。
这是Th与小琴的第一次见面,刚刚转学到一个陌生的学校里,面对第一次见面的男性Th,她表现得有些拘谨。但箱庭游戏的形象性、非言语性和Th的积极关注,让小琴渐渐敞开了心扉。在整个50分钟的箱庭治疗过程中,小琴的眼睛里时常闪动着泪光,也会经常地出神。箱庭作品里的守护者(红衣天使)无疑是妈妈的象征,小琴知道妈妈不在了,但希望妈妈的神灵能守护着自己和姐姐,守护着这个家。箱庭也帮助小琴宣泄出了对妈妈思念、不舍的情感,也让她在内心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妈妈依然守护着自己和姐姐。
第二次(2008年7月X日)上次的预约时间,
因为小琴提前告诉Th,很想跟同学们一起上心理课,而没能来制作箱庭。而这是周末的上午,她专门来咨询室找Th,说想中午的时候谈谈。Th想,也许是几天前那次箱庭和谈话,让她对Th有了一定的信任。
再次的印象,感到小琴依然有些害羞,但笑容多了,情绪开朗了不少,看得出很想倾诉的感觉……。
在简单谈了些这几天的感受后,小琴主动谈起了亲身经历地震时的情形,描述了地震中教学楼的塌陷,自己飞快地逃出教室,同学和老师们的恐慌,还有后来听人说的,自己家里被水淹没的情形。语气平静,有时会陷入沉默,眼睛中时常有泪光。
随后,小琴又讲述了最近做的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回到了地震发生前几十分钟的课堂上,她知道要发生地震,很想告诉任课老师和同学们要地震的消息,让大家快跑,可却又说不出来,只是自己假装肚子疼请假上厕所离开了教室……。
谈话结束后,当Th问到今天是不是想做个箱庭时,小琴很高兴地点了点头。她依然是安静地制作了一副田园的场景。
首先在沙箱中部放了一个大房子,门朝向右下,在门前不远处放了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在屋后两侧栽上了两棵树,又在左下角挖了一条斜斜的小河,架上桥,在河里摆上一条渔舟。然后,在沙箱正上方放了一个小房子,在大房子的篱笆门里放了一个小娃娃,在桌子上放了一盘食物。在小房子门前放了一只兔子。接着挑选了两个女孩坐在椅子上,在大房子门前左右各放了一只公鸡和一头陶瓷猪。在桥旁边的河里,放了只乌龟,用彩晶体点缀河流,又扩宽了河道。最后,在右上放了一个小卡通熊,并在椅子旁边放了个弹琴小和尚。同样,抬头轻轻地告做好了。整个过程用时大约15分钟。
小琴对箱庭作品的描述:
大的房子是叔叔的家,门口的小娃娃是叔叔一岁多的小女儿,在地震中不幸遇难。小的房子是自己的家,在椅子上围着桌子吃面条的是自己和姐姐,姐姐是白雪公主的造型,因为觉得白雪公主很可爱。门前放鸡,是因为姐姐和爸爸都是属鸡的;放猪,是因为自己和妈妈都是属猪的。放可爱的兔子,是因为喜欢兔子,以前家里也养过几只兔子,后来被人打死了。上岸的乌龟是闻着我们吃面条的香味来的。最后,把这个箱庭的主题命名为“幸福一家”。
在描述作品后,小琴又主动谈起了地震时候的事情。讲述了父亲和叔叔在地震后是怎么去试图救自己的孩子的。她告诉Th,叔叔的大女儿被救出来了,小女儿才一岁多,在幼儿园里遇难。听有些邻居讲,地震时听到她家方向传出的呼救声,但没有办法过去救人。对此,她爸爸很伤心和难过,她也愤怒。同时也相信某种宿命的存在。
经过了第一次的箱庭治疗,加上心理课上的情绪疏导,小琴对Th有一定的信任感,愿意主动地表达情绪、表露情感,并在箱庭中表达与死亡有关的事和人,比如叔叔的小女儿、死去的兔子等。这些在箱庭中的出现,起到了某种寄托哀思的作用。我们认为,能够面对并处理哀伤事件是心理自我恢复的开始。
鸡和猪,是一家四口人的属相,分列在房子门口的左右,这种象征性的表达,同样是在寄托哀思,也是在怀念地震前一家人幸福快乐的时光。与第一次的箱庭里姐姐的高大不同,这次代表姐姐和她的玩具大小相差无几,是她更能够理解到姐姐坚强背后温柔的一面,也是她对自己内心能量恢复的一种认可。
我们认为,哀伤是一种能力,是哀伤者要达到复原所必须经历的过程。丧亲后出现的种种强烈的反应是哀伤的正常表现,也是心理自我恢复能量的必需。而来访者面对沙箱,哀伤经验会浮现出来,箱庭[3]唤醒了来访者的自我治愈力。
箱庭的主题延续着家、快乐和幸福的旋律。在细微的变化中,我们察觉到了小琴正逐渐走出内心无比伤痛的脚步。
3、箱庭中的震灾主题
培训期间,我们同时在学校教室里安置了10套箱庭,目的是为了让每一位参培人员都能体验到个体或团体箱庭制作。作为志愿者行动,我们还安排了预约制的个体箱庭和团体箱庭体验。下面报告的是一位参加培训的老师在研究生雅芳陪伴和见证下制作的箱庭,倾诉了地震给内心带来的痛苦和创伤,通过箱庭制作将自己的情绪进行了表达。
老师,女,培训时一直坐在第一排听得非常认,积极主动要求体验个体箱庭。
老师生活在这次地震的重灾区之一,伤亡非常惨重。L老师兼任单位的心理咨询师,地震发生第一时间获悉山区同事全部牺牲。在指挥中心经常接到灾区伤亡和求助的信息,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在震后一周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出现了紧张、麻木、易怒等情绪问题,睡眠质量下降,经常做噩梦。经过一个月的调整,症状基本消失,但经常会边看新闻边流眼泪。
接下来L老师先感受沙,然后在沙上做了一条弯曲的山脊,将沙箱从中央分开,左下和右上都呈现出不规则的三角形,露出模糊的蓝色。在山脊的中央放了两个男孩,背对背,前者非常吃力的爬山,后者摔倒在地。在山脊的侧面放上了工人。中上方放上了三毛,表情凄苦,衣衫褴褛。在左上方放了一个怪兽以及一个张大嘴的恐龙。在三毛的周围用两片躺倒的篱笆围起来。拿起玩具架上的树横七竖八地放在了沙箱上。在怪兽的对面放了几个士兵,有的在冲锋,有的已经倒在了冲锋的路上。L老师开始抽噎,在三毛的旁边放了一个小女孩,拿起几个不倒翁样的人偶头朝下插在了沙子里。这个时候L老师已经泣不成声。
雅芳从沙箱边走到L老师的身边,静静地挨着直到她平静下来,L老师讲了她的箱庭故事。
L老师说,她想重现当时地震的场景,弯曲的山脊就是灾区的山,因为山体滑坡,山区整个所的同事以及其他百姓全部牺牲。最先放的两个男孩是这次救灾的志愿者,L老师自己很感激他们,在第一时间赶到,但是由于道路阻塞,只能一部分人步行入山,举步艰难。站在怪兽对面的是我们的战士和武警官兵,L老师说,他们自己带着装备和沉重的靴子上山,不断的有人伤亡,但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开山铺路,与野兽斗争抢救百姓的遗体,面临着的是不断的山体滑坡和随时而来的余震;当自己在指挥中心接到这些士兵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已经断水断粮两日夜的时候,L老师心如刀绞,她为这些年轻的战士心疼,更为自己无法派出水车而感到无奈和自责。在指挥中心,不断传来各种各样的噩耗和地方上的需要,这些都需要L老师和她的同事们上传下达,但是很多时候客观条件的苛刻使得百姓们像沙箱中的三毛一样缺衣少食,还在苦苦守望救援的到来……
雅芳和L老师一起叹息连连,这个时候L老师告诉说,她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够把自身包括悲伤等种种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只是没有合适的场合,更不希望影响其他人的心情,只好自己慢慢调整。今天的箱庭体验能够让自己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能够毫无顾忌的哭上一次,把这些痛苦和无奈的经历与人分享,感到很幸福和放松。
同时,L老师也很为自己的同事担心,毕竟自己在专业和人生经历方面能够进行自我调整,而那些经历了相同或者更多的同事们往往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痛苦和转变,也不想影响大家的情绪,因此只是压抑,无处发泄。箱庭疗法作为一种非言语、具象化、静默陪伴的治疗方法,能够放松来访者的情绪,让来访者压抑的情绪和感觉释放出来,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因此,希望能够在自己的工作单位建立箱庭室,帮助更多的人早日走出困境,走出灾难,也愿意通过箱庭疗法帮助许许多多的中小学生。离开四川后,我们仍保持着与当地教育部门及心理教师的密切合作,关注当地箱庭疗法心理援助工作的开展情况,并且对他们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提供可能的心理支持和相应的技术督导。
我们认为,箱庭疗法可以为灾后心理援助工作提供良好平台,也是灾后心理援助行之有效的方法。从事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老师也可以根据学校以及学生的具体情况将这一方法灵活地运用到学校心理咨询的实践中。当然,世界上没有包治百病且皆行之有效、万能的心理援助方法。无论是危机的心理援助还是一般意义的心理咨询,最重要的不是技术或方法,而是对生命、人性的大爱,也就是人文关怀,用爱来抚慰另一颗创伤的心。
参考文献
1 张日昇著《:箱庭疗法》.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
2 PearsonM,WilsonH.SandplayandSymbolWork.Australia 2001:44-53
3 徐洁,张日昇(通讯作者).11岁选择性缄默症女孩的箱庭治疗个案研究.心理科学,2008,31(1):126-132
（文/张日昇 刘蒙 林雅芳 心灵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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