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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疗愈:我们都需要自我宽恕

发布时间:2012-09-21 09:08 类别:经典案例

  
  心理导读:当我们站起来互相拥抱说着再见,我尝试着弄清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感到自己的双肩像卸下了重担。每当一个病人去世,我都会问自己上千次哪些我原本可以做得更好。我希望治疗下个病人时我可以成为一个更好的医生。我突然意识到,我因这个病人的家庭而深深地感到担忧,怕他们认为我对付出得不够多。我觉得,我同他们一样需要自我宽恕。---www.tspsy.com
 
心灵疗愈:我们都需要自我宽恕

心灵疗愈:我们都需要自我宽恕
  
  当我走进检查室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儿了,臂弯里是她10岁的儿子,她十几岁的女儿在房间的另一边。
  
  “嗨,大家好!”我跟他们打着招呼,似乎声音大了点儿。我坐下来,跟孩子们聊着学校和朋友之类的话题,直到绕到他们的父亲这件事儿上。
  
  “我们来这儿是想寻求一个结束,”妈妈开口了。“我跟孩子们商量过了,我们觉得这应该是件好事儿。”
  
  就像很多其他的来访一样,他们也在我的病人去世几个月之后找到了我。到目前为止所有来访者都是女性,而其中绝大多数是妻子。
  
  过去,是妻子,而今,已然寡居。
  
  我是个治疗白血病的医生,自打入这行我就清楚地知道这残酷的数字:我遇到的病人里基本上十分之七的人最终将死于并发症。每当一个病人去世,我都会寄给这个家庭一张卡片,回忆这个人曾经让那么多人的生活因他变得更加美好,包括我自己。我给予了我所能给的最大的帮助,但这听起来是那么苍白,因为我知道,我所给予的帮助显然远远不够。
  
  为了她的孩子们都能来,这位妻子将见面安排在了四月里一个周五的早上。她有40多岁了,之前的每次约会,她和她的丈夫都会提前准备好要讨论的问题和药品一起来。可以说他们很亲密,每次都是紧握着对方的手坐在那里。他的白血病极具侵略性,令我们所有的化学疗法都无济于事,在圣诞节的前两天,他去世了。
  
  在这些来访中,讨论的话题各种各样。这些妻子们会来问:“如果.....会怎样?”如果这白血病能早些诊断出来会怎样?如果病症的扩散能及早得到治疗会怎样?我觉得,她们追问这些并非为了责难,而是源于一种回顾过去的需要,源于想要改变“死亡”这一结果的极度的希望。
  
  她们真正想问的是,“我究竟怎么做才能避免这样?”
  
  我试着安慰并支持她们。我的一个牧师病人曾评价我的工作“如同牧师”。我告诉她们,她们已经付出了自己可以付出的一切,她们的丈夫能够拥有这样坚强的妻子是有多么幸运。
  
  最重要的是,我努力让她们宽恕自己。
  
  我转向孩子们,问问他们到我这儿来觉得很自然还是依然有些恐惧。我们谈论着他们的父亲得了多可怕的疾病,以及尽管我们尝试了所有的药物,情况依然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糟糕。我告诉他们他们的父多么为他们两个而骄傲。
  
  男孩的眼睛里开始噙满泪水,他紧紧地抓住纸巾盒。“过敏症,”他抽泣着说,“它们今年真的很严重”。
  
  我低下头,注意到了他的鞋子。“你看,你穿了和你父亲一样的Sperry Top-Siders船鞋,你肯定跟他一样爱赶时髦!”
  
  “他遗传了他爸爸的风格,我肯定!”她妈妈说道。小男孩冲我们微微一笑。
  
  我问他们关于父亲他们会跟朋友说些什么。女孩回答了这个问题,她用高难度的医学术语描述着他父亲病情的诊断和治疗甚至死亡。
  
  “哦,听起来似乎你已经准备成为一名医生了,”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事实上,她就是想成为一名医生,”她母亲说。女孩脸上泛起微笑。
  
  “我现在想说的是,如果你们愿意听的话,”我开始了我的这段话。“你们因父亲去世而感到宽慰不是一件坏事,这意味着你们不必再为父亲的病情而忧心忡忡,不必在每晚的餐桌上听到关于他的白血病的事情。这并不意味着你们不爱他而是说他的治疗问题不再是你们生活的重心了,要开心一点。”
  
  女孩用力地点点头。她的弟弟轻声啜泣着。母亲摩挲着他背,把他搂得更近一些。
  
  “他们的父亲希望我们能去佛罗里达群岛旅行,但是他病的时候我们不能离开,所以我和孩子们在春假的时候去了,”她说,“去纪念他”。
  
  她女儿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们到的那天,我躺在水边的吊床上,我往下一看,瞧见一个带木塞的空瓶子。”
  
  “带木塞的空瓶子,“她母亲重复道。“你相信吗?”
  
  “我们给爸爸写了封信,”女孩继续说着。“我们把信塞进瓶子里,把它扔进了水里。”
  
  “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这位妈妈望着儿子问道。
  
  “它又回来了,”他笑着回答,“我们把它扔进水里,水又把它带回来了。”
  
  “你爸爸不会轻易饶了你,是不是?”我问。
  
  “就是这样!”他们的妈妈几乎喊了出来。孩子们这次都笑开了。
  
  “我们只得把它再扔到水里。这次它留在水里了,”男孩说。“它留在那儿了。”
  
  我们想象着水流环抱着瓶子,仿佛它接受了孩子们写给父亲的信,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当我们站起来互相拥抱说着再见,我尝试着弄清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感到自己的双肩像卸下了重担。每当一个病人去世,我都会问自己上千次哪些我原本可以做得更好。我希望治疗下个病人时我可以成为一个更好的医生。我突然意识到,我因这个病人的家庭而深深地感到担忧,怕他们认为我对付出得不够多。
  
  我觉得,我同他们一样需要自我宽恕。
  
  (来源:心理氧吧 www.tsp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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