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导读:“沙盘游戏”作为一种有效的挖掘人类潜意识的活动性治疗方法,在国外从形成到蓬勃发展已有数十年,其理论已臻成熟,应用日益广泛,影响逐渐深远。它不但是一种有效的心理治疗理论与实践,同时也是一种十分有效的心理教育乃至培养创造力的方法与技术。鉴于国内学术界对此尚无充分的了解,我们在掌握大量有关研究与实践的基础上,对有关“沙盘游戏疗法”的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在进行了系统的介绍与评价。 ---www.tspsy.com
心理学堂:沙盘游戏疗法的发展趋势
“沙盘游戏疗法”(sandplay therapy)在国外已经发展成为一种非常成熟和非常有效的治疗方法之一,在心理分析和心理治疗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并形成了一批专业的沙盘心理治疗家。沙盘游戏疗法,简而言之,沙盘游戏疗法主要是使用沙、沙盘,以及一些人或物的缩微模型来进行心理治疗与心理辅导的一种有效的方法。为了与“沙盘疗法”(sandtray therapy)这一更一般的术语相区别,它专指以荣格的理论为背景、由卡尔夫创造的一种治疗方法。这种方法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强调创造过程本身自发和自动的特点,其本质是非言语和象征性的。它完全满足这一基本原则,即最大限度地给人们以想象的自由,允许人们精心构造和发展自己头脑中任意驰骋的各种主题。
欧洲的心脏瑞士,瑞士的心脏苏黎士,是荣格心理分析的发源地,同时也是沙盘游戏疗法产生的第一故乡。受荣格积极想象技术及其它理论的启发,经由威尔斯、洛温菲尔德和卡尔夫等人的杰出努力,再加上古代传统的召唤和儿童天性的自发表现,沙盘游戏作为一种治疗方法终于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最终形成并得以问世。一开始,它的治疗对象主要是儿童,现在已逐渐扩展到对成年人的分析及治疗。几十年来,沙盘游戏疗法作为一种有效的挖掘人类潜意识的治疗方法,操作简单、切实可行,既经受住了实践的考验,又有坚实的理论基础支持,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蓬勃的发展。
沙盘游戏有两大基本构成要素:沙子和人或物的缩微模型,其中每一种都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下面我们就先来回顾一下沙盘游戏产生的历史渊源和形成过程,然后介绍沙盘游戏疗法的一些具体应用情况,最后展望一下沙盘游戏疗法的未来。
一、沙盘游戏疗法的历史渊源
(一)古代传统中的神秘之沙
沙是儿童最爱玩的材料之一,几乎每一个人儿时都曾有过玩沙的经验,不同国家、不同时期的儿童都不例外。沙的流动性和可塑性,使人们可以任意发挥想象力用它来建造自己心中的城堡、村庄、山川和河流,以及其它任何东西。不同的文化也常常在神秘的占卜仪式中用到沙。例如,马里的多贡族的医药师们在沙上圈定一块地方,随后通过译读当晚沙狐在上面留下的爪印来预测未来;西藏佛教徒花几个星期的时间在沙上创造出廓拉克克拉(Kalachakra)曼荼罗,并用之冥思和作为密宗修行的开始;唐纳德"桑德纳(Donald Sandner)在《纳瓦霍族的治愈象征》一书中写到,纳瓦霍族人在画沙仪式中创造出宇宙秩序的意象,以祈求上天赐予他们治愈疾病的力量,据说这种自然的治愈力能将人的心灵带回到与宇宙和谐统一的状态;中国民间也有一些巫师用沙盘来给人算命,他们闭着眼睛手持木棒,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按照“神的旨意”在沙盘上颤抖地形成一定的符号、图案……当所有上述的这些仪式一旦完成之后,沙面就被刷新抚平了,一切的符号、图案也随之消失于“无意识”的世界。
不论沙盘生成物的制造者是孩子、医药师,还是巫师、僧人,那些潜在的、不可言状的创造力都是在一种直觉的、非理性的水平上激发的。沙打开了无意识世界的大门。由于沙粒是由地球表面岩石的风化形成的,沙还被认为是浇注和塑造象征世界的映象物的理想材料,我们可以“……在一粒沙中看到整个世界”,正如布莱克在《天真之歌》中写到的那样。沙又是易受外界影响的、易变的和非永久的;莎士比亚曾在他的剧本《维纳斯与阿多尼斯》中写到:“在沙上跳舞,然而却看不见脚印。”文学家对沙的比喻与想象,非常接近于心理分析中的潜意识的范畴。
(二)童年象征性游戏中的玩偶
玩偶,或用术语来说即人或物的缩微模型(miniature),也是儿童非常钟爱的东西。我们都不会忘记自己小时侯天天抱在怀里的洋娃娃、小布熊或男孩子玩的小汽车、冲锋枪。它们伴随着我们度过美好的童年时光,寄托着我们童年时期的梦想。我们白天同它们玩耍,对它们自言自语,晚上还不肯撒手,要抱着它们入梦。其实早在远古时期,儿童就有了自己最原始、最简易的玩具,哪怕这“玩具”只是一小块石头、一小根木棒;早在远古时期,儿童就懂得利用身边的一些小物件在地上构建自己想象中的各种图景。这种游戏非常普遍,没有时间、地域的限制,几乎每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必然地会经历这么一个“恋物”、“玩物”的时期,它对孩子心理的发展常常具有着不可忽视和无以替代的作用。为了了解这种为了个体心理平衡而进行的私人化游戏到底有多么必要和有用,我们可以来看看瑞士心理学家荣格小时侯的一端经历:
由于我自我的分裂和对世界的不确定感,使得我做出了当时自己也不理解的举动。那时我有一个当时小学生常用的涂着黄漆的铅笔盒,还有一把小锁和一根普通的尺子。在尺子的一头,我刻了一个小矮人,它大约两英寸高,穿着大礼服,戴着高帽子,脚蹬一双闪闪发光的黑靴子。我用墨水把他染成黑色,然后从尺子上把它锯下来,放到铅笔盒里,并给它做了一张小床,还用一点羊毛给它做了一件外衣。我又从莱茵河边找来一块长圆形的有点发黑的光滑的石头,并用水彩涂成上下不同的颜色,看上去好象被分成了两半。我把它装在裤兜里好久,最后,也把它放到了铅笔盒里。这是它的石头。所有这一切都是我心中的一个大秘密。我偷偷地把铅笔盒那到房顶那个禁止人去的阁楼里,并怀着极大的满足感把它藏到屋顶下的一根大梁上。谁也别想看到它!我感到有一种安全感,以前那种折磨人的与自我异化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每当我做错了什么事或感情受到了伤害时,每当父亲的发怒或母亲的多病使我感到压抑时,一句话,每当我处于困境时,我就会想起哪个被我小心地包裹好、藏放好的小矮人,还有它的那块光滑的、涂的颜色很漂亮的石头。(摘自荣格的《回忆、梦和思考》)
荣格的“小矮人”伴随着他度过了敏感、孤独的童年时代,是他当时心灵的寄托和依靠。这种活动往往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有时还带有仪式化和宗教的色彩。按照荣格的观点,在这种象征性游戏中,儿童是对一种相同的、朦胧的冲动作出反应,而这种冲动从远古时期起就推动着人类去寻求与祖先们的灵魂世界的沟通。
二、沙盘游戏疗法的形成过程
(一)沙与缩微模型的结合
19世纪晚期,随着“重新关注儿童”这一运动的兴起,提供缩微模型的玩具市场开始出现。这些人或物的缩微模型虽然比较粗糙,种类也不够多,但特别适合玩耍空间有限的情况。通过玩这些缩微模型,孩子们在小小的天地里构想出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事实上,沙盘游戏疗法就是在这时初见端倪的。
1911年,威尔斯(H.G.Wells)出版了《地板上的游戏》一书。在该书中,作者描述了他和他的两个小儿子在地板上玩的一种令人兴奋的新游戏。关于这种游戏的意义,他写到:“在这样的地板上,也许会出现数不清的富有想象力的游戏,它们不但使孩子们每天都在一起玩得高兴,而且还为他们以后的生活建立了一种广阔的、激励人心的思维模式。走向未来的人将会从幼儿园的地板上获得新的力量。”
玛格丽特"洛温菲尔德(Margaret Lowenfld) ——30年代的儿童心理分析的先驱,在她年轻时读了威尔斯的书,这本书给她留下了永久的深刻印象。许多年以后,当她从儿科医学转向在伦敦建立自己的儿童心理学研究所时,她就想到要为孩子们提供这样的材料。在一种自然的、自发的方式下,她那天才的本性显露出来了。她制造了一些浅浅的托盘,里面备有沙子和水。孩子们从她那儿取来沙盘玩,又从身边找到一些随手可得的基本玩具来创建他们想象中的生活。洛温菲尔德注意到,来她诊所的孩子们开始把那些装有玩具的盒子叫做“世界”(world),并且很快,他们就自发地把这些玩具和沙盘结合在一起玩。由此,洛温菲尔德创立了“世界技术”,成为第一个把沙放到盘里,并在咨询室配备水和一些人或物的缩微模型的治疗师。“世界技术”可以说是沙盘游戏疗法的前身。
严格说来,这种技术是由孩子们自己创造出来的,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不是孩子们在洛温菲尔德的暗示下创造了“世界技术”,而是孩子们再次向他们周围的成年人介绍了这种自然的象征性游戏的模式。正如我们前面提到过的,从远古时期起,孩子们就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自己玩耍的,而且用的就是同类的材料。然而,“世界技术”最终成为一种心理治疗的方法,仍离不开威尔斯和洛温菲尔德这两个富有创造性的成年人身上所表现出的那种“永恒的孩子(eternal child)”的鲜活的存在。
(二)沙盘游戏疗法的产生
把洛温菲尔德的“世界技术”结合进荣格的心理分析中的人是苏黎士的儿童心理治疗师多拉"卡尔夫(Dora Kalff)。卡尔夫最初受到伊曼和卡尔"荣格及她热衷研究的藏传佛教的影响,50年代中期,她又有幸遇到了在伦敦从事儿童心理研究的洛温菲尔德,并跟随洛温菲尔德学习了一年“世界技术”。回国后,卡尔夫立刻采纳了这一技术,并把它结合到自己的儿童心理治疗的实践中去,从而发展出用这些材料进行治疗的另一种方法,即后来广泛流传的“沙盘游戏疗法”。
卡尔夫在实践中,关注儿童2到3岁之间的发展时期。这一时期的儿童,完整的自我应已建立,自性也应已凝聚。但她从多年的经验中发现,很多孩子并没有成功地完成这一阶段的任务。卡尔夫的目标就是创造一个“自由的和受保护的空间”,在那里,孩子们可以玩一段时间的沙、水以及缩微模型,在此过程中创建自己内心世界的具体的表现形式,并通过移情,让孩子们重新体验与母亲的早期关系。当以“生动的符号”形式出现的精神能量碰触到个人或集体无意识时,治疗就在无意识水平上自发地开始了。当意识和无意识之间表现出更为和谐的关系时,自我就会得到重构和加强。
在1962年的第二届国际分析心理学大会上,卡尔夫第一次向世人披露了她的工作。随后,相应的论文被收进她的《沙盘宣言》(Sandspiel)一书中,并于1966年在欧洲大陆出版。1971年,又在美国出版了它的英译本。英译本的书名改为《沙盘游戏》(Sandplay)。卡尔夫还在她那已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房子的工作室里,录制了一部宏大的记录片。该片展现了她给几个孩子进行心理治疗的场景,周围环绕着一些治疗技术所用的材料:一排装满缩微模型的架子、一些沙盘和其它用以表达想象的用具。记录片由几个部分组成。卡尔夫在片中叙述了她的沙盘游戏疗法的理论精髓及实践特征,中间穿插了一些孩子们正在玩沙盘游戏的生动的镜头。另外,还包括对一个富有想象力的小男孩的个案分析。除了和卡尔夫本人亲自接触,这个记录片是了解沙盘游戏疗法的最好的途径。
之后的20年中,卡尔夫在欧洲、美国和日本等地举办了无数次的演讲、研究班和个人培训班。通过这种个人对个人的接触,卡尔夫单枪匹马地创立了一个遍布世界各地的应用沙盘游戏疗法的心理治疗师团体。她向众人展示的沙盘布景本身增强了沙盘游戏疗法的有效性。甚至当这些布景被幻灯机投射到屏幕上,成为静止的图象时,仍保留着活生生的沙盘世界所具有的某种魔力般的特性。借助想象的内部视觉,它们能在所有看到它们的人的头脑中再度复活。
三、沙盘游戏疗法的具体应用
(一)沙盘游戏疗法的设施要求
首先,要有一间独立于其它分析室的专门用来进行沙盘游戏的房间,里面放置着沙盘、人或物的缩微模型、水罐等沙盘游戏的必需物品。水罐的作用是装一些水,放在沙盘旁边随手可得的地方,以备需要将沙弄湿时用。人或物的缩微模型则是一些能代表人、动物、植物或无生命物质的小的玩具。它们应种类丰富,能尽量满足各种需求,比如能代表各种文化,无论是东方文明、西方文明,还是历史人物、当今潮流,都应该有相应的模型能给予表现,甚至是一些史前文化的物品、想象中的动物等等。另外,海陆空的各种交通工具也应包括在内。
沙盘是一种特殊的装着沙子的供人在上面进行建造活动的盒子,一般被放在低矮的桌子上。常用的沙盘的大小为23英尺长、18英尺宽、3.5英尺高。它的底和边框被漆成天蓝色,并且能防水,里面装的沙子大约是盒子高度的一半。一般沙盘游戏室中至少要配两个沙盘,一个装干沙,一个装湿沙,供来者自由选择。人或物的缩微模型陈列在靠墙摆放的一排架子上,可随意取用。
另外,还要备有柯达彩色胶片,用以病人走后将病人摆的沙盘布景拍摄下来保存。这些照片记录了病人在一端时期的治疗中摆出的一系列的沙盘布景,既可用于后面分析治疗的依据,也同时可以反映了病人病情的变化及治疗的效果。
总之,沙盘的大小要能让人目之所及,一眼看到全貌,这有利于集中和加强人的心理能量。沙子和蓝色的底及边框之间要留有具体的空间,以能挖的深度或建造的高度为标准。同时,提供的三维模型也必须是不需要什么技巧就能将其含义完全表现的,甚至连三岁的小孩都能用它们建造复杂、多维的场景。这些模型使得不同意义之间的区别和联系变得更加容易,还便于进一步将这种区别和联系带进意识的领域之中。象古代炼金术中的容器一样,维系着个人和治疗师之间的关系的沙盘容纳、加剧着热和压力,以使改变得以发生。
(二)沙盘游戏疗法的实施过程
面对一个新来诊所的病人(一般是儿童),治疗师首先要做的工作是在较短的时间内让彼此熟悉起来,取得病人对自己的信任,同时初步了解一些病人的基本情况。然后,治疗师将病人的兴趣逐渐引向沙盘游戏的材料,并明确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自由使用它们,自由建造头脑中想象出的任何图景。
在病人玩沙盘游戏的过程中,治疗师通常要坐在一个离沙盘较近的地方,以便及时发现病人在建造过程中所泄露出的种种秘密,但这个地方又不能太近,太近了会干扰病人的建造过程。在沙盘游戏完成之前,治疗师最好不要插话,不要问问题,也不要发表自己的个人意见,只是静静地观看。当沙盘游戏完成之后,治疗师要调查一些惹人注意的举动的特殊含义,询问每一个形象具体代表着什么,或提出一些其它的问题。既然一个沙盘布景出现了,对它任何进一步的讨论都自然地会围绕着对主题或扩展主题的兴趣展开。面对这带有积极想象的创造性过程,深入地分析理解往往比直接的解释、判断更重要。海德森(Henderson)曾恰当地描绘了这种寻求领悟的态度,认为它介于朋友之间互相分享经历的态度和一个具有神话学知识的注解者工作时的态度之间。神话学知识有助于提供一些原型背景的扩充材料,而幻象正是从原型背景中产生的。当然,从严格意义上说,面对某一具体的沙盘布景,只有那些它的创造者才能真正知道它所意味的到底是什么以及这种游戏的体验到底感觉如何。所以,作为一个心理治疗师,仅仅当好一个观察者是不够的,还应该尝试做一个参与者。
(三)沙盘游戏疗法的功效
面对装着光滑的沙子的平盘,旁边站着值得信任的治疗师,接受治疗者的头脑里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很多意象,而那些各种各样人或物的模型,以及对沙子和水的感官经验,也刺激了无意识。沙盘游戏的本质在于唤醒人的躯体,碰触里面最本源的东西(mother)。沙能捏造,水能倾倒,火能点燃,空气能流通。沙盘游戏中最基本的流动和平衡反射出人的心灵以及整个自然界的过程。
沙盘游戏可以打开人的心灵,使人能够重新体验前言语和非言语的状态。孩子们在会说话之前已能听懂语言,在回忆之前已能进行再认。成年人们也许已经忘记或者从来就没学会那些表达内部体验的词语。但有时候,他们能凭直觉认出一个人但却想不起为什么认识或这个人究竟是谁。这就是为什么有时沙盘游戏治疗师会说“让那些模型挑选(pick)你”而不是“你来挑选模型”的原因。
沙盘游戏疗法的功效来自生成沙盘布景的过程本身,就象积极想象技术那样,并不关注认知过程或完成的产品。沙盘布景的含义一般在创作过程中不给予解释,这样可以使创作者贴近自己躯体内正经历着的体验并展开丰富的想象。治疗师是一个目击者,也是第一个对沙盘游戏者给予共情反应的人。当二者通过沙盘的中介同时体验到沙盘游戏者的内心世界时,一个共同的时刻就发生了。这种共情有助于容纳和彰显出现的内部体验,以使它能对个人发生持续的作用。当然,作为心理治疗的一个方法,沙盘游戏疗法也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因为它有赖于孩子在游戏和想象过程中自己本身自然的治愈力的表现。通常沙盘游戏疗法还要附加一个谈话疗法,谈话疗法承担心理治疗工作的解释方面。回顾和进一步分析讨论沙盘本身的工作可以在沙盘游戏完成之后的几年内持续进行。迷失、等待、回家,循环往复,在这个个人沙盘游戏的经验过程中,往往会存在一个成为沙盘治疗师的心愿。这深深地体现了荣格心理治疗的原则,即治疗师作为一个受过伤的医治者在成为别人的导精神师之前必须先被人分析。
四、沙盘游戏疗法的现在和未来
自沙盘游戏从产生到现在的几十年中,沙盘游戏疗法的实践已经有了飞速的发展,除了可得到的缩微模型的数量及种类越来越多外,沙盘游戏疗法也逐渐开始从儿童转向成人。另外,在沙盘游戏中对出现的古代象征符号的价值的兴趣也日益增加。这些象征有上帝和女神,荒野中的生物,以及关于英雄的传说。它们对沙盘治疗师的价值在于,通过认识到沙盘布景的物象和象征与古代世界中的原型之间有某种关联,可获得关于治疗过程的更深一层的知识。在提到这一发展时,路易斯"斯苔沃特(Louis H.Stewart)将之称为沙盘游戏疗法的炼金术(alchemy of sandplay)。
一些创世之初的原始符号如深渊、虚空、混沌、疏离和黑暗等往往与一定的原型情感如害怕、沮丧、生气、憎恶等相联系,它们都以“吃惊”的情感为基础。这些“人类普遍存在的先天原型”在沙盘游戏疗法中都会有所体现。沙盘游戏疗法的过程触及了我们的情感的核心:情结,并提供了一个方法,使个体固有的过程如游戏与好奇、厄洛斯和逻各斯(Logos)的对立退回到远古时代。在游戏和好奇的作用中始终交织着情感这一重要角色的力量,它使原型想象成为可能。
虽然从古代传统到荣格心理分析以及其它心理疗法中沙在仪式行为中的使用存在着连续性,但现在的沙盘游戏治疗师们却在担心医疗保健事业的经济状况,以及现代文明对沙盘游戏未来价值的冲击。沙盘游戏治疗师们也需要不断地把他们的工作与对心灵的理解的日益加深联系起来。在向未来冲刺的过程中,沙盘游戏的简单易行和其理论深度也许会帮助它保持作为一个治疗圣地的完整性。
(文/佚名 心灵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