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导读:在神奇的年代谈论幸福,虽然有些奢侈,但那么多人努力抗争,都是为了追求幸福的权利,所以有必要听听别人的说法。但是由于国家处于不同的文明阶段,有些说法还得小心甄别。 ---www.tspsy.com
幸福论:关于信任、信仰和善良
他是当代历史学家和教育家。他谈论了自己挑选的几本关于幸福的书籍。主旨围绕信任、信仰和善。综合了哲学和宗教内容。
(安东尼·谢尔顿:英国惠灵顿公学校长,享有最著名校长的声誉。——译者注)
一、《善的统治》
作者:艾瑞斯·默多克
采访:当前,你关注如何重建一个让人信任和值得信任的社会,那么为什么我们的第一本书,是艾瑞斯·默多克在20世纪70年代撰写的一本关于善的哲学书?
回答:本书的主旨关于信任,并说善让世界运转,这都是我喜欢这书的原因。她阐述了:无论有多少理由不去信任他人,我们还是有——选择相信或不相信他人的——主动权。当然不能盲目信任他人,但是如果先入为主地不信任,那么接下来会有两个后果:我们会让他人变得疑神疑鬼,然后我们发现他们真的不值得信任。如何待人,他人就将如何表现。她在书中,反复强调善是一切的核心。并且,她也谈到了,如果心中充满善,那么创造力就会通过手中的笔、或者歌喉源源不断;如果我们是音乐家,创造力将通过手指流淌出来。这就是举世公认的事实,我们是和谐、美德和完整的载体。
采访:听起来挺神秘的。
回答:因为真实,所以神秘。彼得·夏弗(英国著名编剧——译者注)在《莫扎特传》里表达了类似的观点,莫扎特是一个载体,到底是什么充盈着他的才华,有些人甚至根本不能理解。无论你是否感觉到世界的神秘感;对我而言,读完艾瑞斯的这本书,让人觉得还是主动信任他人比较好。这当然不是说,深夜,走在黑暗的街道上,你可以掉以轻心;也不是说碰到一个人,就得去相信他。而是说看世界的眼光,信任应该是主打色。
二、《和平是方法》
作者:狄巴克·乔布拉(印度医生,开启身心医学和全方位愈疗的风潮,并著有多部关于灵性的畅销书。——译者注)
采访:接下来选的是狄巴克·乔布拉的《和平是方法》。这是否是给这个星球困境,开出的新药方?
回答:他说,在国际上,我们必须互相信任:如果对一个国家动武;或者羞辱他国,就象一战后,羞辱德国那样,总有一天,他们会反击。羞辱他人,带来的不是和平,只会带来引火烧身的仇恨。想要长久和平的唯一方法,就是最大限度地互相尊重。这就意味着要去倾听,暂时放下人不为己的私心。如果倾听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的谈话,就会发现他们谈论的是同一个话题,而且双方都是完全正确的。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情形就象一个隐喻:在尘世间最神圣的地方,正在发生的对抗,就是这本书谈论的内容。
采访:读这本书会让我们重新思考冲突问题?
回答:嗯,我说的不是重新思考,因为思考不会带来任何不同。我的意思是改变方式,才能带来不同。他还谈论了如何与他人交往:工作上或家庭中,关系糟糕,都是因为没有互相尊重,都是因为没有互相倾听。长久关系的基础就是彼此接受;对自身而言,就是接受自己的局限,并且保持内心的平静。酗酒也是一种解决困境的方法;类似于国家之间开战,或者去揍你的邻居。
采访:侵略并占领他国,会带来仇恨。在这方面,不止是近段时间,英国本来就有很多令人不快的历史;数个世纪以来,我们被很多国家仇视,那么,如果你是英国决策者,你会怎么做?如果英国侵略你,你会怎么做?
回答:嗯,有伤害,就要弥补,打扫干净和平的基础。无论是家庭内,还是朋友间,或者各个组织里,只要关系被破坏了,就会麻烦不断;只有做了弥补,才能获得自由;如果不做弥补,伤口就无法愈合。
采访:因为我肯定是一个自由主义的干涉论者,对你说法很感兴趣;而那些人,只想着如何躲避冲突,也会采用弥补的这些论调。
回答:我肯定你知道,当年托尼·布莱尔引用了善良的撒玛利亚人(引申为见义勇为的勇士——译者注)的故事,说明科索沃和伊拉克战争的正义性:而且,如果那些国家绝大多数人都希望他国进入,而且他国想要做好事,并且帮助这些国家重新站立起来,那么这可能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他国不请自来,并且就此赖着不走,那么就不是一件好事了。如果站在当地民众的立场,自由主义的干涉论是一件好事……这可能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三、《上帝的议题》
作者:卡伦·阿姆斯特伦
采访:接下来是卡伦·阿姆斯特伦的《上帝的议题》。这书是关于宗教吗?我听说,与其说这书为信仰辩护,还不如说是为未知辩护。
回答:上帝难道不是完全属于未知的范畴吗?人们无法通过思维了解上帝。她引用了乔治·斯坦纳(犹太裔英国剑桥大学文学理论和比较文学教授——译者注)的话:一个人无法从智性的角度理解音乐对人的影响。同上帝的交流也是如此:其毫无意义,也是毫无结果,于是理查德·道金斯(英国人,著名演化理论学者——译者注)和他整个团队摈弃了上帝。因为上帝并非智性的产物。但这是人类的体验,是关于良知,是人的存在感,而不是拥有感。她说到形形色色的宗教都试图说明上帝是本族人和本族文化的代言人:上帝经常以男权为中心,非常精英化,而且经常是长者的形象。而且,宗教紧抓着并宣称的一点是:只有通过完全的谦卑才能获知,而不是通过质疑,更别说顺其自然了。而且其核心,就象TS·艾略特说的: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原地打转的旅程。【“我们种种探索的终点/将是旅程开始的起点/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选自《四首四重奏:小吉丁》】
四、《关于信任的一个问题》
作者:欧诺拉·奥尼尔
采访:你把象奥尼尔这样的哲学家和这些神秘的宗教书籍放在一起,让我觉得很有趣。
回答:我觉得奥尼尔是一位无神论者,她带有非常浓厚的康德理性色彩;而且她很勇敢,2002年,就是911事件后的第二年,她在瑞斯讲坛(BBC推出的一档人文节目——译者注)极为公开地提出关于信任的整个问题。她提出的问题,涉及核心的根基,7年后的今天还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没有回答这些问题,所以我们碰到了信任困境,我们拒绝信任政治人物,并且在节目播出后的第二年的伊拉克战争,让政府的公信力大大下降。
采访:所以,她一直保持警惕。
回答:她是一位知识界的先锋和英雄:通过刨根问底地追问,说明不能将信任强加人们。由于信任与内在美德相关,所以我们不能通过法律,让人们信任。用更多的摄像头或更多的靶子,并不能建立信任;这样做,只不过是让人们变得更谨慎更狡猾,他们会寻找绕开这些摄像头和靶子的办法。而且,我觉得她还说出了另一个真相——提问比答案更重要。你不能开列一张未作事项的清单,就此说某个人或某组织值得信任。这是一个个人体验的问题,而且随时变动。
采访:但你最近写的文章说:现在,社会有必要采取权威,重建具有凝聚力的社会,那样信任才有可能。怎样才能建立这样的社会?以及如何才能让人们愿意在那里生活,象你说的,一个村社,或者比如,一个传统的家庭结构?
回答:自由市场对人们来说并不够。亚当·斯密斯自己也说必须要有道德的坐标。气候变化就是市场失效最大的问题之一,市场一直追求短期效益。你的孩子,健康的话,将活到120岁或110岁,而市场并没有提供相关问题的答案。必须引入有组织的、值得尊重的更高价值判断。
采访:你描述这个目标的方式,说到了村庄——即使那些赞同重建社会价值观的人们,也未必愿意重返村庄里旧式夫妻的生活,其中一个人得围着锅台转。
回答:村庄是社区的隐喻,社区里大家都认识你,你并不象鲍勃·帕特南说的“独自玩保龄”。(罗伯特·帕特南1995年出版了《独自玩保龄:美国社会资本的日益衰减》)。这个村庄可以是一个电子社区;可以是城市里一个非常高科技的社区;可以是任何一个地方,只要那里有一群人互相认识、帮助、支持。
采访:非常有争议的一个议题:现在的婚姻和家庭,是除了政治选举之外,争吵得最厉害的阵地。
回答:但还是利大于弊。他们争论,难道是要辩论到底是哪里多出来1%的选票,还是他们真正相信婚姻?嗯,事实上,婚姻的确不容易,但抚养孩子,这种方式好得多——有正式的纽带,并立下誓言。誓言是权威的。现在的人13岁时不再发誓了,我们已经丧失了步入成年的仪式,这种仪式象征着要离开家庭的暖巢了。因为总体上,我们曾经对仁爱发誓,而如今已不再,所以现在我们需要重新这么做了。
五、《幸福》
作者:理查德·莱亚德
采访:对此,人们可能和你一样感触颇深,但也有很多人非常乐意逃离当代人的困境,特别是女人。
回答:是的,现代关于婚姻的解读是:平等人之间缔结姻缘,在生活中互相扶持。而过去,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采用了非常男权的角度解释婚姻。时至今日,父权制的宗教、父权制的信仰和父权制的法律体系还不是这样解读的:我不知道这样是前进还是倒退;我只是认为这样更确切地表达出婚姻的实质。
采访:所以,最后,为什么挑选了理查德·莱亚德的书?
回答:从这本书里,我真正要提炼的就是一点:在书中,他非常清晰地阐述了——更信任他人的人,更快乐。我们越不信任,就越疑神疑鬼,就更不快乐。更相信他人的人更快乐,他们有更多的朋友;越不相信他人的人越孤立,因为他们更多疑。
(文/心灵花园 心理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