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来自于我们的投射
发布时间:2012-08-24 14:59 类别:心理学堂
心理导读:如果我周围都是敌人,那么首先我应该问自己,是什么或者是谁导致他们产生:是我生活其中的可恶世界,还是我自己? ——心灵花园
敌人来自于我们的投射
如果我周围都是敌人,那么首先我应该问自己,是什么或者是谁导致他们产生:是我生活其中的可恶世界,还是我自己?
敌人,是从内心走出去的
敌人——这里不是指极端仇恨和渴望复仇的人。这里我把不是朋友的人都称为敌人:那些我不愿看见,和我不想帮助的人。敌意有多种底色,有的可能是“和睦的”和冷淡的。但是敌人总被当成不属于自己人的别人。对待他人的冷淡态度也是敌意;爱不存在中间地带。这样看敌意是很自然的现象,我们每一步都会碰到。
比如,我是典型的内向型人,所以倾向把所有外向型人看成肤浅、不真诚和没有分寸的人。这是制造敌人的自然前提:我轻易断定,这个人我不喜欢,应该离他远点。因为我知道自己这个特点,我一般不轻易匆忙扩大我的敌人名单。在此,对自身认知的批评态度十分重要。
我们常把被暗示的有理由不喜欢的人列入敌人行列:对待他们的态度我们有另外的标准。小男孩刘易斯对父亲说:“我觉得我对法国人有成见”,“在哪些方面呢?”“可是,爸爸,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是成见了”。刘易斯是对的:产生敌意的成见,生长在暗处。人能够自己给自己设立敌人,并对此深信不疑。在此,心理学家称为“投射”的现象作用很大。
心理分析:恶感的来源——投射
投射是心理保护机制,起作用时,我把自己不喜欢的感觉部分归咎于他人,把他们投射在外。比如,我不太喜欢瓦夏。我能毫无理由喜欢谁的想法对我来说不能忍受:我认为自己善良公正。于是我不假思索断定:“瓦夏讨厌我:这是他那方面的愚蠢表现。”这种自我欺骗的好处很明显:首先我能照旧认为自己善良;其次我对瓦夏的态度不好有理由——我可以厌恶他,因为他先开始的,是他应得的,而且我甚至能对瓦夏开始做一些对别人羞于做的事情。
投射——归根究底是保护机制,让人摆脱无法忍受的感受、不安和不适。这正是最常见的解决问题和麻痹心灵的机制。看清恶意很难——我们立刻想找出错误方并且惩罚他(如果由我们掌控的话),并且尤其无法忍受看到自己身上的恶意。www.tspsy.com 投射——这是能让自己说“我的愤怒完全正确,我不是可恶的人,是他们不好”的心理技巧。我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恶,取而代之看到我之外的恶。这种无意识的过程让我摆脱不安和不适,但这是有害的——不仅仅对自己,而且对我周围的世界。
投射的确影响对现实和自我的认知。这是盲人的方式。我处在黑暗的世界,在敌人圈子里,于是停止解析自我。这样活着舒服,但是我开始躲开光明——包括不能忍受任何批评。这是精神谎言:我开始在一切上看见“是别人的,而不是我的问题”。我不去解决自己内心的问题,而去为善而战,反对在我之外喧嚣的恶。更糟糕的是,在这种心理下敌人为我们所必须,就像伪君子需要收税人一样。为了不感觉到自身的恶,我们需要敌人,于是我开始积极制造大量敌人
恶感再生:自我完成的启示
由此可见,拒绝承认自身的恶,是世界恶之源。一划分善恶界限,划分好人和自己人一方和坏人一方,我就开始扰乱世界了。投射不仅生存在我们大脑里,还在尽力融入生活。
事实上,如果我持怀疑的态度对待瓦夏,最大可能他也开始不确信和不安,他也会和我相处不舒服。我就幸灾乐祸:“看到了吧?我说过的!他真的不喜欢我,对我不坦诚。”我的怀疑应该正确:这是自我完成的启示。这就产生恶劣的循环:我的怀疑引出他的怀疑,再加重我的怀疑。如果我不承认自身的恶,我不仅在周围看到恶,还会积极制造恶,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此时的心理是这样:别人即使有小缺点也看得见, 自己哪怕有大问题也看不见。从上述现象里走出来的方法说起来很简单,虽然实际做起来很难。遇见敌人,停下来想想。
敌人的好处:直面真实世界
敌人——真正的或者杜撰的(区分起来总是很难)——对我们来说是最珍贵的人。他们,给我们机会接触现实,这种接触很痛苦,但是却避免了我们一生活在轻松的幻觉中。
比如,我正在教堂十字架前祈祷,在我和十字架之间突然出现一位胖大娘:汗流浃背、衣冠不整、手忙脚乱。她插上蜡烛,快速祷告,还擤鼻涕。我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她什么时候走?太打扰我了,这么美好的时刻。为什么放这么蠢的女人进来?”
停!怎么了?我撞上病态了:看看我是这样的。我离完美差得远,我高尚的祷告价值并不高。我处在选择中:继续讨厌她——或者感谢因她而摆脱幻觉:认为自己是好人很愉快。胖大娘如天使——没有她,在让自己愉悦的人群中,感觉自己善良并有爱心并不难,是她帮助我不再欺骗自己。
如果仔细观察,在任何一个小圈子里,哪怕只是五个人,都有我的敌人 —— 我不喜欢和他并排坐的人。如果这是我投射的载体呢?的确,心理学和禁欲主义异口同声说,我们自身会判断鲜明,我们自己倾向什么:比如,如果我贪婪地对待甜食,我就会发现,瓦夏给自己切了一块最大的蛋糕,相反,如果我对甜食不贪求,我就不会注意这些。所以敌人对我们十分重要,可以让我们不再自我欺骗而真正生活。教区、社团、家庭—— 无法躲开不喜欢的人的地方,正确的态度尤其重要。在日常自由生活中我通常选择可爱的人们,躲开不可爱的,并且尽量同后者少接触。于是我恰恰失去了那些能帮助我摆脱盲人状态并生活在真实中的人们。
不仅是治疗:变化发生于你我他
不,我不怀疑世界上以及在我们之外存在着恶。我也承认,真正生活的人不可避免会引起谁真正的,不是捏造的敌意。我也不怀疑善恶之间的斗争完全存在并不仅仅发生在心中。
正因为如此,为了在这个斗争中成为正确的一方,我必须明白善恶之间的划分在我自身内部进行。只要看到自身的恶,我就能够同它斗争,否则便是逃避现实。我开始停止制造敌人,而其中有人甚至能够成为自己人。归根结底,“爱”敌人并不意味着对他们试验美好的感觉,尤其不意味着全部赞同他们。如果我向敌人伸出手,也许,我能够拂去他人眼中的灰尘,让他们看见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只要这些变化正发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