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导读:这样的“他”,如果找到个“洛丽塔”,由他来引导她、教育她、“开发”她;她既是“学生”,又是性伴侣,完全地听从他、跟随他、依赖他;这,对于他来说,“乐如何之”!---www.tspsy.com
洛丽塔情结和处女情结
男人,尤其是成年以后的男人,追求异性对象、异性伴侣,除开注重美貌,相当多的人心底都要求“纯”:清纯、单纯,纯洁;还要贤淑柔顺,“温柔可人”,就如大诗人徐志摩曾经歌咏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如果能够进一步做到“夫唱妇随”,“百依百顺”,最好。
这种追求,我借用一部美国小说的主要故事,把它叫做“男人的洛丽塔情结”。
中国传统男人,很多人有一种“处女情结”;要求娶妻必须处女。如果婚前坚持做“处男”,他想要娶“处女”,我觉得应该理解,可以赞同;可惜并非如此。一方面自己到处寻求性经验,另一方面娶妻定要处女,这种大男子主义,十足的封建意识,庸俗腐朽。
“处女情结”,源起于私有制尤其是男权社会的确立。据人类学家研究,人类原始社会,很可能曾经有过相当长时期的“处女恐惧”;所以,新婚妻子,要请部落中的长者“破处”。这种原始习俗,进入阶级社会以后,仍然有一段长时期的保持,也就是欺侮平民的所谓新婚的“初夜权”。与之对抗,初民社会甚至有杀死、遗弃长子的习俗。男权社会确立以后,男子要保证自己的财产遗留给亲生孩子,这才开始要求妻子是处女。
在旧中国,对于处女的欲求,已经到了荒唐的程度。结婚当晚要“见红”(注),否则,男子甚至可以“休掉”新婚妻子。而女子这样的被“休”回家,对于她的父母和家族,那可是莫大的耻辱。于是,女孩子婚前倘若已经“失身”,教给她新婚之夜冒充处女、欺骗丈夫的办法,那可花样百出呀。封建遗毒阴魂不散,直到早几年,甚至都还有人“发明”出了“修复处女膜”,并且大打“医疗”广告呢。
这种思想意识影响到女子,若被强奸,就认为自己被“玷污”了;于是,有的不敢举报罪犯,隐瞒事实,“苟且偷生”;有的性子“刚烈”,甚至去自杀!无知,落后,愚蠢,可悲。
妓院妓女,利用这种社会意识,也就以“处女”(极可能冒充)相号召,“开苞”的价格,那可是平常嫖妓价钱的十倍百倍以上呢。
这也就更加激发了某些男人爱好和“占有”处女的邪恶欲念。一些没有那么多钱,而又渴望满足邪欲的男子,就用暴力或者诱骗手段,向未成年少女甚至幼女伸出了罪恶黑手。电视上屡次报导,一些十来岁的学生女,就被邪欲膨胀的成年男子劫持,惨遭毒手侵犯;甚至最后被残忍地杀害。记得少年时我家邻近一个“国营企业”,有个面容和善的老工人,还是报纸上刊登过优秀事迹的“劳动模范”呢;某天,被戴上手铐逮捕走了。后来才听说,这老混蛋,用糖果作“诱饵”,竟然强奸了好几个幼女。
“处女情结”恶性发展,就有这般荒谬、狠毒、罪恶!
家长、中小学老师们请注意啦:要教育和提醒你们的女孩、女学生,加强自我保护,尽量防止受伤害。
社会进步了;人们的思想文化,也逐渐在进步。
我所谓“男人的洛丽塔情结”,其中含有找的性对象“最好是处女”的愿望,但是,又有一定程度的进步,不完全等于“处女情结”。
鲁迅先生在某篇杂文中,曾经叙述过两个男人的性或者带有性意味的幻想。
一个是中国传统的文弱书生,他的希望是:得了一点儿小病,靠在床头,把玩一卷闲书;下得床来,由小侍女扶着,到阶前去看海棠花。那确实是一种中国古典贵族式的,浪漫、唯美、写意。
一个是普通男子,他希望:天下再没有其它人,只有他和一个年轻貌美女子在一起;过一会儿他又补充,“还要有个卖大饼的”。这小子,最后“狗尾续貂”,暴露出他若不是幼稚透顶,就是太没出息。
而这小子开头那“只有他和一个年轻貌美女子”的幻想,和那文弱书生的由“小侍女”扶着,就都属于我所谓“男人的洛丽塔情结”。
美国文学家马克·吐温,写过一套两篇著名中篇小说,《亚当日记》《夏娃日记》。遥想描述“上帝创世”不久,伊甸园里,亚当夏娃各自生活,后来相遇、相偶;诗情哲理,洋溢其中。他探讨人类爱情,有他的追求深度;我却以为,其间也蕴涵了“男人洛丽塔情结”。
“男人洛丽塔情结”,借用了纳波科夫的小说名。
纳波科夫原来用俄语写小说,移民美国,进了大学当教师,在教授文学的业余,五十四岁时创作完成了用英文写的长篇小说《洛丽塔——鳏夫忏悔录》:描写一个中年知识分子亨伯特,喜爱、觑觎十二岁的“性感少女”洛丽塔,于是先和她母亲结婚;待她母亲死后,亨伯特终于“得到了”十三四岁的洛丽塔。
这小说一九五四年写成,当时在美国没能出版,一九五五年才在巴黎出版;虽然有的国家政府要求查禁和禁售,但是仍然不胫而走,成为国际畅销书。现在,已经被世界公认为现代文学经典之作。
纳波科夫早期自传性小说《天资》,已经含有要写“洛丽塔”的苗头:想象一个壮年的“老混蛋”,迷恋一个女童,于是和她的寡妇母亲结婚,三人合居。这个“想象”,纳波科夫后来将其表现为俄文小说《魅人者》,一九三七年在巴黎出版,已经含有十几年后《洛丽塔》所有的因素:一个中年的欧洲男子,一个幼稚的女童,一个追求母亲以便得到女儿的主题(据董鼎山先生《不朽的文学杰作》所叙)。
我记得还看过德国一个短篇小说,也是写的一个中年人,暗地迷恋了一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女,却谋害了她母亲,带走了少女。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写过一个中篇小说《睡美人》:说有一种旅馆,让一些少女赤裸熟睡,给一些出得起价钱、经过一定选择的老男人去伴寝;但是,要求老男人“不要胡闹,也不要把手指伸进睡着的女孩儿嘴里”,也就是不能作实际的性侵害。
“超短篇小说之王”星新一,写有一个不到四千字的短篇《月光》,带有科幻色彩地,描写一个不满五十岁、“品行端正”、职业是医生的有钱独身男人,豢养了一个“宠儿”,是一个他捡来的弃婴、他带大到了十五岁的混血美丽少女;他把她养在一间与外界隔绝、既现代化舒适又模拟自然环境的大房子里,每天亲自喂她营养可口的食物;自己下班回家,就和她在一起,看着她玩耍嬉戏,“享受”这种“如诗如梦”般的“爱情”。
文学,就是“人学”;即使异样曲折,也总是反映人生,表现人生,表达人生。
以上合在一起,就构成了我所谓“男人的洛丽塔情结”。
纳波科夫的《洛丽塔》,那亨伯特是少年时恋爱不遂,“心理补偿”机制,使他迷恋“性感少女”的。我总结的“男人洛丽塔情结”,不限于这一点。
我归纳出来的“洛丽塔”,是这样的女孩:尽可能地年轻、美丽,活泼、性感,“情窦初开”,却又还没恋爱过,因而单纯、清纯,甚至幼稚;她被某男子追求,能够接受接纳那男人,在那男人的“调教”下开发女性潜力,成长成熟。
男人之所以会具有“洛丽塔情结”,除开纳波科夫所写亨伯特那种“心理补偿”,我以为,还可能有如下原因:
这样的男子,一般来说,性格都不太坚强;至少,不太善于正确处理人际关系吧?
于是,一方面,他们不愿意,以致害怕和成熟女人打交道。成熟的妇女,精明,泼辣,甚至富有某种进攻性。他们应该是看到某些妇女“大发雌威”、钳制丈夫的情况,想象自己若是那丈夫,自忖“不是对手”,因而对成熟妇女“敬而远之”,不把她们作为性对象追求。
其中有的,可能还曾经有过和成熟型女子恋爱甚至婚姻的经历,身受被管束、被钳制的“痛苦”,不堪忍受,设法分了手,离了婚。
可是,另一方面,他们仍然是正常男人,甚至自认为坚强;在性爱方面,他们渴望“掌握主动权”。在家庭关系上,他们希望作真正的“家长”,有着完全的“主导权”。
这样的“他”,如果找到个“洛丽塔”,由他来引导她、教育她、“开发”她;她既是“学生”,又是性伴侣,完全地听从他、跟随他、依赖他;这,对于他来说,“乐如何之”!
但是,在正常的社会里,若非具有大力量,这样的欲望,怎么能够完全实现?于是,就只能在“伊甸园”,在“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之时,在幻想和“希望”之中;或者,像亨伯特带着洛丽塔那样,旅行在外,投宿“汽车旅馆”,寄居到陌生地方。
男人,男人哪,脆弱的男人。唉……
生长在正常的社会里,哪儿有什么纯洁、单纯、清纯?完全的单纯就是无知、就是愚蠢;希望找这样的人作性伴侣,这种心态我可不敢恭维。
年少会成长,幼稚会成熟;生活在正常社会里,单纯也会变复杂。家庭稳固时间长,即使真找到“洛丽塔”,又能够维持几年?
高级的爱情,是互相爱恋,需要相帮互补;一方对另一方“百依百顺”,决不是真正的爱情。
一九八○年,《人民文学》月刊上有个短篇小说,描写了一个带有“科幻色彩”,其实富含哲理的“爱情故事”。一个青年学者,娶了一个“机器人”妻子。这个最高级仿真的“女子”,年轻美貌,能干贤淑,“性格脾气”还可以根据“丈夫”的要求进行调节。这个青年学者强制要求“妻子”百依百顺,经过强迫“调教”,果然遂心如意;却不料,在他醉酒乱性的荒唐命令下,“妻子”完全遵照执行,把他呕心沥血的科研成果全部毁于一旦。
呜……
也有一种情况,一些成功男人,已经中年甚至老年,没有娶妻或者丧妻了,要娶妻,娶谁?他们把眼光投向了年轻美丽的未婚女郎;新娶妻子,他们比岳父母年纪都大。对于这种情况,只要女郎心甘情愿,婚后伉俪情深,又有何妨?
另有一些男人,在社会上“与人奋斗”中败下阵来,消磨了“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厌倦了那种种尔虞我诈、钩心斗角,而又还有钱有力,于是迷上“醇酒妇人”;他们这时候去找性伴侣,常常特别青睐“洛丽塔”。还有,一些或位重或钱多的主儿,玩物玩人,也包养或者“猎取”青春美丽的“洛丽塔”……那些,我可懒得谈论了。
注:这种对于处女的“爱好”,其它民族也有;我读外国文学作品,也见过“初夜”后要验证沾了“破处”血迹手帕的描写。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描写少年的保尔·柯察金被关进监狱,同一牢房比他年纪稍大的一位姑娘,知道自己明天将被敌人强奸,晚上就摸黑搂住小保尔,要把自己的“处女宝”给他,而“不让敌人得到”!
又及:“好色,人之所欲……知好色,则慕少艾”,《孟子》已经揭示出人性的这一点。“少艾”指美貌少女,也可指姣好美男。女人“慕少艾”,古代正史上早有记载:《汉书·东方朔传》载,汉武帝的姑姑馆陶公主窦太主,丈夫死后,她五十来岁,看上了才十三岁、长得“姣好”的卖珠小贩董偃,就收养起来,教他读书、会计等等;待到董偃十八岁,就给他“加冠”行成人礼,让他白天晚上都照拂服侍,过了十多年“性福”生活。人性如此,存在就是理由,谁能说不是呢?
(文/JOELY 心理氧吧 www.tsp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