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导读:奥巴马的外交政策也令人大跌眼镜。他支持花费一亿美元建设清真寺的计划,位置就在恐怖分子以伊斯兰教名义炸毁世贸大厦的原址附近。“我们对宗教自由的承诺不可动摇”--这就是他的全部理由,但却无法解释为什么一定要把科尔多巴神庙(Cordoba House)建在911遗址上(Ground Zero)。 ---www.tspsy.com
掌管美国的只是一个鬼魂
纵观一代人,乃至整个美国历史之中,巴拉克.奥巴马都堪称最反商业化(antibusiness)的总统。在他关照之下,大政府时代再次回归。奥巴马欠下纳税人的债务,不是以十亿,而是以万亿计数。他扩大了政府对住房按揭、投资银行、医疗保障、汽车和能源行业的控制。《旗帜周刊》(Weekly Standard)对其思路的总结是:国内全能,国外无能。
这位总统行事如此怪异,以至令批评者和支持者都困惑不已。2009年8月18日,《华尔街日报》的头条这样写道——“奥巴马承诺支持近海钻探”。能正确理解这个标题吗?你可以。政府支持近海钻探——不过是在巴西的近海。在奥巴马支持下,美国进出口银行为巴西国有石油公司(Petrobras)提供20亿美元贷款及担保,以资助该公司在里约热内卢附近桑托斯盆地的勘探活动——但不是为了让石油最终进入美国。他为巴西勘探石油融资,目的只是让石油可以留在巴西。
还有更出格的行为:2010年6月15日,海湾石油泄漏事件发生之后,奥巴马在演讲中关注的并非如何清理漏油,而是美国人“拥有全球不到2%的资源,却消费全球20%以上的石油”。他抱怨“美国世纪长期沉迷于矿物燃料”。这些观点与石油泄漏有任何关系吗?如果美国人仅仅消费全球10%资源的话,就会让这次灾难造成的后果减少吗?
怪事一桩接一桩。奥巴马政府曾宣布,即便某些银行希望偿还之前的救助款,他也拒绝接受。但就在此之前不久,他的团队刚刚协助美联储完成了对这家银行的“压力测试”,认为其有能力偿还纳税人的钱。尽管如此,财政部长蒂姆.盖特纳宣布,政府会强迫银行留住这笔钱。
这位总统继续推动经济刺激,尽管此前的数千亿美元投入看起来效果寥寥。2009年1月,奥巴马就职时的失业率是7.7%,如今则是9.5%。然而他却打算花更多钱,并强迫年收入25万美元以上的美国人为此买单。他坚持认为,富人没有做出“应有的付出”。然而这种观点本身就很奇怪,1%最富有的美国人付出了联邦政府全部税收收入的40%;接下来9%比较富有的人则支付了另外30%。也就是说,10%最富有的美国人承担了70%税收;而40%最穷的美国人对税收几乎毫无贡献。对富人而言,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奥巴马的外交政策也令人大跌眼镜。他支持花费一亿美元建设清真寺的计划,位置就在恐怖分子以伊斯兰教名义炸毁世贸大厦的原址附近。“我们对宗教自由的承诺不可动摇”——这就是他的全部理由,但却无法解释为什么一定要把科尔多巴神庙(Cordoba House)建在911遗址上(Ground Zero)。
最近,据伦敦《泰晤士报》报道,奥巴马政府支持有条件释放阿卜杜勒.巴塞特.阿尔-梅格拉希,此人因制造洛克比炸弹案而被判有罪,该案造成270人丧生,其中绝大多数是美国人。这件事令人大开眼界之处在于,2009年8月,当苏格兰释放此人并将其遣返回利比亚时,奥巴马政府曾对此公开表示抗议。然而,泰晤士报弄到了事前一周,奥巴马政府写给苏格兰方面的一封信件,信中表示,“出于同情理由”释放梅格拉希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让此人呆在苏格兰,或者“最好”把他送回利比亚。
还有更神奇的事:几个月前,太空总署负责人查尔斯.博尔登宣布,从现在开始,这家美国空间机构的首要使命是改进与穆斯林世界的关系。我没听错吧?博尔登表示,这是他直接从总统那里得到的指示。“他要我设法与穆斯林世界取得联系,与主要穆斯林国家进行更多合作,以便令其意识到他们在科学、数学、以及工程学科上作出的历史贡献”。博尔登还表示,“国际空间站”项目将是太空总署未来的榜样,因为它并非由美国一家运作,而是接纳了俄国人和中国人。奥巴马对这个机构的重新定位不仅令几位前宇航员感到惊讶,比如尼尔.阿姆斯特朗和约翰.格雷,也让总统的支持者们惶恐不已:因为绝大多数人认为,太空总署的目标应当是月球和火星,或者其他更远的地方,而不是地球。不错,我们尊重伊斯兰教的自尊,但奥巴马究竟靠什么做到这一点呢?
为了解释总统的种种作为,衍生出了大量理论。企业界的批评者——其中包括奥巴马当初的选民,尽管如今后悔不迭——倾向于两个主题。其一,奥巴马对商业一窍不通。其二,他是一位社会主义者——不是纯粹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是欧洲式社会主义者,对于平等和政府再分配有着强烈的偏执。
虽然颇有不当之处,但这些理论并不算离谱。利用它们可以厘清奥巴马的国内策略,却无法解释其外交政策。奥巴马的真正问题比这些要严重的多。但在政治频谱之外,我们对其真正目的视而不见的原因在于,大家都试图将他与美国历史上某位总统类比。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忽略了奥巴马本人的历史。他的人生观形成期——生命里的前十七年——曾远离美国大陆,在夏威夷、印度尼西亚和巴基斯坦度过,此后又有过多次非洲旅行的经历。
辨别奥巴马行为动机的一个很好方式是问他一个简单的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是美国梦吗?还是马丁路德金的梦?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梦?
他的回答显然不是由这个国家奠基者们所构想的美国梦。因为奠基者们认为,这个国家是“旧时代的新秩序”。半个世纪之后,亚历克斯.德.托克维尔写道,美利坚创造了“一个人类的新物种”。这就是闻名于世的美国特殊论。但在2009年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当被问起是否信仰这个理想时,奥巴马回答说不。美国,他指出,并不比英国、希腊或者别的什么国家更独特。
或许,奥巴马会赞同马丁路德金无种族歧视社会的梦想。这位总统毕竟是受益者之一;作为一名少数族裔候选人,许多美国人投他一票是因为他代表了没有种族歧视的理想。但即便如此,马丁路德金的梦想却并不是奥巴马的梦想:这位总统从未打过消灭种族歧视或种族平等的念头。这并不仅是战术上的不作为:而是对于种族问题,他根本无动于衷。
他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不必猜测,因为这位总统在自传中已经告诉了我们——《来自父亲的梦想》。据奥巴马所言,他的梦就是他父亲的梦。请注意,这本书的名字不是《我父亲的梦》,而是《来自父亲的梦》。在书中,奥巴马没有写父亲的梦是什么,他写的是从父亲那里接受的梦想是什么。
那么,老奥巴马是什么样的人呢?他是一位卢奥部落男子,成长在肯尼亚,求学于哈佛。他是一位多配偶主义者。穷其一生,此人娶了四位妻子,产下八个子女。他的儿子之一,马克.奥巴马,曾指控他虐待和殴打妻子。他也是一位酗酒的司机,拥有众多事故记录,除导致一人死亡之外,还在另外一次事故中造成自己一条腿因伤被切除。1982年,他在内罗毕的一间酒吧内酩酊大醉之后,驱车进入一片树林,饮弹自杀。
当然,作为一名鼓舞人心的英雄,这是个奇特的抉择。不过,对他的儿子来说,老奥巴马代表了一项伟大而高贵的事业——反殖民主义。老奥巴马成长于非洲人民为挣脱欧洲统治而斗争的年代,他是第一代选择赴美国求学,并希望籍此改造国家未来的非洲人。
我理解反殖民主义的伟大理想,因为我的故乡是印度孟买。我是我的国家从英国殖民者手中独立后出生的第一代印度人。在二十世纪后半叶的多数时间里,反殖民主义都曾是第三世界国家的政治口号。然而,对于绝大多数美国人来说,它还是一个陌生的说法,就让我来做一下解释吧。
反殖民主义的教义是,西方发达国家通过侵略、占有和掠夺贫穷的亚洲、非洲和南美洲国家来获得财富。一名为奥巴马所知的著名知识分子,弗朗茨.法农(Frantz Fanon)在《地球上的不幸者》(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一书中写道,“欧洲的幸福和进步,建立在黑人、阿拉伯人、印度人,以及黄种人的汗水和尸骨之上”。
反殖民主义者认为,即便已经完全获得政治上的独立,但在经济上,这些国家仍要依赖从前的宗主国。这种依赖被称为“新殖民主义”,非洲政治家夸梅.恩克鲁玛(1909-1972)在《新殖民主义》一书中将这个名词定义为:帝国主义的最后阶段。加纳首任总统恩克鲁玛在书中写道,不发达国家或许会获得名义上的自由,但却继续遭到来自海外大型企业及富豪精英的盘剥。这些新殖民主义者不仅压迫第三世界人民,也会压迫本国公民。显然,解决办法就是对抗并推翻这些压迫者。老巴拉克.奥巴马及他的许多同代人,也包括我在印度的许多亲人,他们的反殖民主义意识形态就源自于此。
老奥巴马是一位经济学家,1965年,他曾在《东非日报》上发表过一篇重要的文章,题目叫做“我们的社会主义正面临的问题”。作为一名社会主义者,此人并非夸夸其谈,为了将资源从外国掠夺者手中夺回归还非洲人民,他将国家占有财富以实现这种反殖民主义目标视作必要手段。在老奥巴马看来,这事关民族自主。“这还是非洲人的国家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控制这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呢?”
如他所言,“我们必须消灭由过份资本积累形成的强力机构,以便制止由少数人来控制大量重要资源,正如现在的情况”。老奥巴马建议,国家应没收私有土地,并无上限加税。实际上,他主张“只要人民从政府税收中得到好处,理论上政府可以对其收入征收100%的税收”。
值得注意的是,对父亲历史极为了解的奥巴马,却从未提及这篇文章。更值得注意的是,关于小奥巴马在白宫所作所为与这篇文章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任何一篇报道曾经提及。
1959年,在老奥巴马呼吁非洲将自己从欧洲,特别是英国的新殖民主义影响下解放出来的同时,已经来到美国的他也知道,全球力量均衡已被打破。在此之后,他意识到一个反殖民主义意识形态的新信条:当今之新殖民主义领袖不再是欧洲,而是美国。正如已故巴勒斯坦学者,奥巴马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教师爱德华在《文化与帝国主义》(Culture and Imperialism)一书中所言,“美国已经取代早期的大帝国,成为支配性的外在力量”。
以反殖民主义者的视角看来,美帝国主义完全肆无忌惮。有一段时间,美国的力量曾遭到苏联的制衡,但自从冷战结束之后,美国已经成为单极世界的唯一超级大国。与此同时,911让美国有机会入侵并占领了两个国家——伊拉克和阿富汗,并谋求在政治和经济上支配这两个国家,就像昔日法兰西帝国和不列颠帝国所做的那样。因此,根据反殖民主义观点,如今的美国就像离群的凶猛大象,正在征服和践踏世界人民。
老巴拉克.奥巴马的反殖民主义思想被他的儿子,现任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全盘接受,这似乎令人难以置信。那就是我所说的。在形成世界观的幼年时期,奥巴马学会了将美国看作一个具有全球支配力和破坏的大国。他把美国军队看作新殖民主义的占领工具。他接受父亲的立场,即资本主义和自由市场是经济掠夺的代名词。小奥巴马越来越认识到,富人作为一个压迫阶级而存在,他们是美国内部的新殖民主义势力。在他的世界观里,获取利润是从其他人那里窃取财富的有效手段,而美国在全世界的强权源于其自私的消费全世界的资源,源于其对这个星球上其他地方进行的残酷无情的压迫和支配。
在奥巴马看来,解决办法很简单。他必须致力于将新殖民主义从西方国家和美国之中排挤出去。我们可以从反殖民主义这一点上来看待奥巴马的真实意图,因为它的关键之处在于,不仅可以理解其主要政策动向,而且可以对其他理论无法恰当解释的小小细节做出正确的解读。
为什么支持在巴西沿岸钻探,而不是在美国?因为奥巴马认为,西方国家使用了地球上的过多资源,因此他想要新殖民主义者美国少用一点,而让前殖民国家多用一点。更广泛意义来看,他对碳税的提议无论对这个星球变冷还是变暖都没有太大作用;这仅仅只是一种处罚的方式,并因此减少美国的碳消费。无论是作为参议员在演讲中,还是作为总统在联合国的发言中,他都提议西方国家应大量补贴发展中国家的能源产品。
他拒绝采纳社会主义者的惯例,没有表现出丝毫对投资银行和医保部门进行国有化的意图。他宁可非殖民化这些机构,这意味着将他们纳入政府的控制之下。这就解释了奥巴马为什么要保留拒绝收回救助款的权力——便于他保持控制。在奥巴马看来,医疗保险公司都是暴虐的勒索犯,但他们一旦屈服于联邦政府的管理之下,他便很愉快的与他们做交易。他甚至许诺,通过立法强迫每个美国人购买医疗保险来扩大他们的业务。
如果奥巴马继承了父亲神圣的反殖民主义理想,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想要那些已经将自己收入的接近一半缴纳税收的人付出更多。反殖民主义者认为,由于富人的发达是以牺牲他人为代价,因此这些财富并不真的属于他们自己,因此可以任意压榨他们,这是天然的正义。回忆一下1965年,老奥巴马在他的论文里写过的话:根本没有过高的税率,在某些情况下,即便100%的税收也是合理的。
奥巴马支持在911原址建立清真寺,因为对他来说,正是这次事件解放了美国令人生畏的一面,将我们推入伊拉克和阿富汗两场战争之中。他把在海外与我们作战的穆斯林视作美帝国主义的抵抗者。无疑,洛克比炸弹案凶手阿卜杜勒.巴塞特.阿尔-梅格拉希在审讯中正是这样描绘自己的。奥巴马将这个人视作反殖民主义抵抗者,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默许这名杀死数百名美国人的杀人犯被释放。
最后是太空总署,除了反殖民主义之外,没有其他理论可以解释奥巴马奇怪的指示,他让一个太空机构化身为一个国际推广组织,一个穆斯林。只要回忆一下1969年阿波罗登月时的场景,就会发现我们的理论多么有效。“个人一小步”,尼尔.阿姆斯特朗说道。“人类一大步”。
不过,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却并不这么看。当时我八岁,生活在印度的家乡。我还记得当时祖父对我说起,这次美苏之间为了将人类送上月球而进行的伟大竞赛。显然是美国赢了,这并不是人类的,而是美国人的巨大进步。如果奥巴马也认同这个观点的话,就不会奇怪他为什么想要放慢太空总署的空间计划,让伟大的美国象征转行从事更为低调的公关工作了。
显然,老奥巴马的反殖民主义思想可以有效的解释他的儿子在椭圆办公室里的所作所为。而且关于其父的影响力这一点,我们可以得到加倍的确认,因为认识奥巴马的人可以证实。他的“祖母”沙拉.奥巴马(不是真正的祖母,而是他祖父的其他妻子之一)曾对《新闻周刊》表示,“我看着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他做的每件事都来自他的父亲。儿子正在实现父亲的每个梦想。父亲的梦想依然活在儿子心中”。
在自己的著作中,奥巴马强调父亲的中心地位不仅在于其信仰和价值观,还在于对他的极大认同。对于这本回忆录,他称之为“一本个人记录,心路历程——一个男孩的寻父之旅,并由此找到了作为一名黑人美国人的生存意义”。以及,“这就是我父亲的形象,一个黑人,非洲之子,我用尽自己所有可能的定语来描述他”。即便这位父亲缺席了自己生命中的绝大多数时光,奥巴马写道,“父亲的声音依旧清晰,鼓舞。你不够努力,巴里(巴拉克的昵称,译者)。你的人民在挣扎,你必须帮助他们。醒来吧,黑人!”
故事的高潮发生在奥巴马回到肯尼亚,并在父亲的墓前哭泣时。这段话非常动听:“当泪水最终流干”,他写道,“我感到无比宁静。轮回最终重合。我意识到自己是谁,我在关心什么,它们不再关乎才智和义务,不再是辞藻的堆砌。我看到了自己在美国的生活——黑人的生活,白人的生活,孩提时的遗弃之感,在芝加哥的挫折与希望——所有这些都关乎大洋彼岸这片小小的土地,这种联系远远超过了意外的姓氏或肤色。我所感觉到的痛苦,恰恰正是父亲的痛苦所在”。
在令人毛骨悚然的结尾中,奥巴马写道,“我坐在父亲墓前,透过红色的非洲泥土,与他对话”。从某种意义上说,通过大地本身,他可以与父亲亲密交谈,并接受父亲的灵魂。奥巴马继承了其父衣钵,这不是说让他借尸还魂,而是拥抱其事业。他决定,父亲在哪里跌倒,他就从哪里站起来。老奥巴马对殖民体系的仇恨,也成为小奥巴马心中的仇恨;他改造世界的笨拙企图,为儿子明确了此生目标。在家族墓前,通过某种神圣的仪式,父亲的斗争化为儿子的遗产。
殖民主义在当今已经是个死亡的主题。除了白宫里那个人之外,没有人会关心它。他是最后的反殖民主义者。新兴市场经济体,比如中国、印度、智利和印度尼西亚,都已经解决了落后问题;他们正在利用自己的劳动力优势,获得比美国更快的增长。如果美国想要继续留在顶端,我们必须要在一个越来越困难的环境中竞争。
但我们并没有为这样的挑战做好准备,因为我们的总统已经掉进了父亲的时光机里。美国正在被1950年代卢奥部落男子的梦想统治着,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名酗酒、好色,因其反殖民主义抱负没有实现而迁怒于全世界的非洲社会主义者,如今将梦想附体在儿子身上,并以此来处理国家大事。儿子制造了这一切,但坦率地说,他只活在父亲的梦里。这位无形的父亲提供灵感,儿子则恪尽职守的将其一一落实。如今,掌管美国的只是一个鬼魂。
(文/commondata 心理氧吧 www.tsp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