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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心理:相濡以沫,白头偕老不是神话

发布时间:2012-10-25 13:34 类别:恋爱心理

  
  心理导读:但真正的打击来自与萨特同辈的孩子们。在萨特眼中,这些孩子都是健壮、敏捷而美丽的。在他们面前,矮小的萨特感到自惭形秽。从一群孩子中走到另一群孩子中,不停地恳求加入,不断地遭到拒绝。黄昏的时候,萨特回到家里,回到他的幻想可以纵横驰骋的书阁里,他才真正感到了安全与自信。   ——www.tspsy.com
 
恋爱心理:相濡以沫,白头偕老不是神话

恋爱心理:相濡以沫,白头偕老不是神话
  
  如果说爱情是人生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的话,那么萨特的爱情,则无疑是一个存在主义的壮举。抽象地讲,萨特与西蒙.波伏娃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相亲相敬,白头偕老,似乎完全符合中国人恋爱婚姻的理想标准,但实际上他们的性爱观念却有着最大胆的法国式浪漫和最理智的哲学式探索:他们终身相伴而又终身未婚,就是说,他们从未像通常的作法那样结婚登记、举行婚礼、组成家庭,同时,他们在感情、性爱上的自由开放程度,他们对新的家庭形式——“三人家庭”的尝试,即使是在西方,也有点惊世骇俗的味道。
  
  但他们的爱情无疑是很成功的。他们周围的人是这么评价,他们自己到晚年时更是为此而意满自得,西蒙.波伏娃说:
  
  “在我的一生中,有一件事勿庸置疑是成功的,那就是我与萨特的关系。30多年来,我们只有一次在夜间怏怏不乐地去睡觉。”
  
  (见A.马德森《心心相印》,湖南文艺出版社1988年,下同)
  
  “我认为她是漂亮的。我始终认为她是漂亮的,尽管当我初次遇到她时她戴着一顶难看的小帽子。我决计要结识她,就因为她漂亮,她曾经有、并且至今仍有那深深地吸引人的面容。惊人的是,西蒙.波伏娃竟有男子的智力和女性的敏感。简言之,我在她身上发现了我可能需要的一切。我俩从未真正争吵过,除了为一些无聊的事。”
  
  西蒙.波伏娃说:
  
  “我们始终如此殷勉地批评、纠正或认可对方的想法,以致我们几乎可以说是在共同思索。我们共同留下许许多多的回忆;我们以同样的工具尝试掌握世界,在同样的框架内排练这些尝试,以同样的检验标准指导这些尝试。往往是我们中的一个写了句子的开头,而由另一个把它写完;如果有人问我们一个问题,提问者知道,我们会作出同一回答。一个字眼、一种感觉、一点预兆的刺激,就会使我们俩沿着同一条思想轨迹行进,并且,我们会得出对第三者来说完全是莫名其妙的一个结论、一段回忆、一点联想。”
  
  平心而论,萨特并不英俊。三岁的时候,他得了白内障,后来的他就每况愈下,到七岁左右,萨特的右眼已处于半盲状态,再加上他虚弱不堪的瘦小身体,你就是说他是个丑陋的孩子,也许都不算太过分。常言道,“爱人都是人家的好,孩子都是自家的好。”
  
  在母亲眼里,萨特还是一个天使般漂亮和可爱的孩子,她每天都以极大的兴趣为小萨特打扮。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把小萨特打扮得像个女孩,而且让他留着姑娘一样的美丽长发。萨特长了一头漂亮的卷发,只要他这头漂亮的卷发飘动在耳际,她就有办法只看到儿子的美丽,而无视其令她揪心的缺陷。
  
  但是,随着萨特一天天长大,他的长发让外祖父再也不可忍受了,他绝对不容许别人把他的外孙弄成一个女里女气的人,为此,他和萨特的母亲发生了冲突。也许她更喜欢萨特是个女孩,也许她觉得自己的乖儿子应当具有天使一样可男可女的性别,应该有女性的温柔,总之,她坚决不让别人夺去儿子美丽的长发。一天,外祖父拉住萨特的手,说要带他去散散步。爷孙俩刚刚来到街上,外祖父就把萨特拖进了一家理发店,他说:“我们来让你妈妈吃一惊。”
  
  萨特小时候很喜欢让别人吃惊,这是他们家的一大情趣,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一个戏剧性的事件,总让人惊喜不已,接着便是拥抱和亲吻,然而当萨特容光焕发地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却只听到了尖叫声,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母亲把自己关在她的房间里哭泣。小萨特被母亲的悲伤弄得莫名其妙,母亲当然不会向他解释其中的真正原因,其他人也不会。直到12岁的时候,他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使他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但真正的打击来自与萨特同辈的孩子们。在萨特眼中,这些孩子都是健壮、敏捷而美丽的。在他们面前,矮小的萨特感到自惭形秽,他的聪明,他的知识,在这些活生生的英雄面前会显得一钱不值。他渴望与他们一起玩耍,即使在他们的游戏中扮演一个默不作声的小角色也好,他太想当一个躺在单架上的伤员或一个牺牲了的士兵了。但他们却看也不屑看他一眼。
  
  萨特的母亲根本想不到身材矮小也会成为问题。她自己是一个身材颀长的女人,娘家的人也个个牛高马大,萨特的矮小应归咎于他的父亲,萨特家的人都具有矮小的遗传特征。当年她嫁给了一个矮小的海军军官,她没有感到矮一点有什么不好,她甚至还喜欢儿子能够长得小巧玲珑一些,不仅“便于携带”,而且也延长了婴儿期,使她的母爱能有更长时间的满足。为了向萨特证明矮小的确不算什么缺点,她牵着萨特从一棵树下走到另一棵树下,从一群孩子中走到另一群孩子中,不停地恳求加入,不断地遭到拒绝。黄昏的时候,萨特回到家里,回到他的幻想可以纵横驰骋的书阁里,他才真正感到了安全与自信。
  
  在幻想的故事中,他一口气杀死了一百个恶仆,为他白天的屈辱雪耻。萨特遇见西蒙.波伏娃是在1929年的复活节之后,那时他24岁,风华正茂,正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准备毕业考试——这是他上一年做毕业论文过于标新立异的代价。西蒙.波伏娃比萨特小三岁,其家境介于贵族与上层资产阶级之间。她父亲是个律师,可是却有损家风地喜欢演戏。母亲是外省的一个银行家的女儿,虽然生得端庄美丽,但童年女修道学校的生活给她留下了明显的烙印,与生气勃勃、智力超群、喜欢离经叛道的父亲相对照,母亲总是有点郁郁寡欢,行为守旧。西蒙.波伏娃继承了她母亲的姿色和她父亲的智力与性格。
  
  然而,如果依中国人的审美眼光来看,西蒙.波伏娃也许算不上美丽动人。从照片上你就可以看出,她身体高大,面部线条刚毅有余而柔媚不足,似乎是过于男性化了。但只要你注意到她那双敏感多思、有着女性特有的慧敏明丽光芒的眼睛,你就会明白萨特为什么为她着迷了。
  
  与萨特一样,西蒙.波伏娃的家庭环境十分有利于一个早慧孩子的成长,她那位有点离经叛道的父亲对西蒙.波伏娃个性的形成有十分重要的影响。西蒙.波伏娃说:“我父亲的利己主义和异教徒的道德标准与我母亲的那种刻板的道德因袭主义教育形成鲜明的对照。这种不平衡使得我的生活成为一种无止境的思考,这也是我之所以成为一个知识分子的主要原因。”(见A.马德森《心心相印》,湖南文艺出版社198年)
  
  她是以一个“通晓莱布尼兹的姑娘”的身份被介绍给正在死记硬背以应付考试的萨特的。西蒙.波伏娃永远也会记得那一天,那是1929年复活节假期后的一个星期一。一见面,他们就再也分不开了,就这样携手走完了人生。这看来像一个奇迹,好像是上帝有心成全他们,尽管他们都不相信上帝。
  
  不过我更相信,使他们相互吸引终身为伴的因素,绝不仅仅是外在的美貌,而是他们身上那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存在主义气质。一个人的精神面貌是可以诚于中而形于外的。多思、敏感、博学所形成的丰富内心世界,彻底摆脱传统价值观念,自己担负起自由的责任,这种后来被称为“存在主义”的人生态度,构成了西蒙.波伏娃在萨特眼中的美丽,也构成了萨特在西蒙.波伏娃眼中的风骨。大致相同的心路历程,共同的人生观念和人生追求,以及同一层次的智慧水平和坚定的自信,使他们成了一对存在主义的佳偶,他们的爱情,就是他们存在主义思想的具体实践,是他们存在主义人生的现实展开。
  
  (文/萨特 心理氧吧 www.tspsy.com)